“我是你的附属品吗,墨非白,你怎么可以那么自私!”
就因为他喜欢她,所以就能不择手段,就能不顾她的意愿吗。
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脸,愤怒和痛苦交织,墨非白慌到不知所措。
“对不起……”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太恶心了!”
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搞成这样,太不值了。
洛南希泪水盈盈的眼里盛满了失望,“墨非白,分……”
预感到她要说什么,墨非白瞳孔猛地收缩,眼里全是慌乱,不,不能分手,绝对不能分手。
他不能失去洛南希,会死的……
脑袋急速旋转起来,还有什么办法可以留下她,究竟还有什么办法可以留下她!
眼看着洛南希就要把分手二字说出口,墨非白慌不择路地打断,“虽、虽然我的手已经治好了,但我当初为你挡了一刀是事实……”
洛南希双眼猛地睁大。
实在不敢相信,到了这个地步,他竟然还在拿那件事情要挟她!
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程度!
一旁的桌面上有一个白色的花瓶,花瓶里插着几株修剪过的兰花,旁边放着一把剪刀。
剪刀上面还沾着兰花枝丫上的碎屑,应该是修剪兰花的工作人员落下的。
洛南希胸膛剧烈起伏,她突然抓起尖锐的剪刀,直接抵在自己的左手手臂上。
墨非白大惊,“洛南希你做什么!”
“你说的对,就算你的手治好了,但你替我挡了一刀是事实,所以,我现在把这条手臂,还给你。”
说完手下用力,锋利的剪刀刺破皮肤,鲜红的血渗了出来,在瓷白的肌肤上红得刺眼。
够了吗。
这样够了吗。
如果还不够,那她把这条手臂砍下来给他,可以还清了吗。
她可以……解脱了吗。
墨非白瞳孔急剧收缩,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上前夺去她手里的剪刀。
然而哪怕如此,雪白的手臂还是被划破了一条三厘米长的伤口。
鲜血如注,染红了雪白的皮肤,滴落在地板上。
一滴又一滴,直接滴在墨非白的胸口上,灼烧出一个大洞。
冷风呼呼往里吹。
他眼睛都红了,绝望又悲伤的看着洛南希,“为什么,你就那么讨厌我吗,宁愿自残也要从我身边逃离。”
洛南希就像是感觉不到手上的疼痛一样,一字一顿地开口,“是,我讨厌你,非常非常讨厌,不止是你,你身边的朋友,你的家人,都让我恶心透了!”
语言是一把双刃剑,刺伤别人的同时,也反向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可她却感觉痛快极了。
长久以来的压抑,苦痛,挣扎,在看到墨非白脸上的痛苦时,竟然产生了一种扭曲的快感。
洛南希想,自己可能已经疯了,被墨非白还有他身边那些人逼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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