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踏平的凉地?”
秦叙白一刀劈向暮冀,暮冀提刀挡击却被秦叙白这把诡异的长刀真的全身一麻单膝跪在了这片土地上。
秦叙白一刀捅进了暮冀的腹部,他俯下身贴在暮冀耳侧:“不是我军磨掉了凉地的大半兵马,平凉地,就凭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就是个贼!
无耻的贼!
你偷走了我军的功绩,你还偷走了的我父帅,我的大哥哥,我们的一切。”
暮冀虚弱道:“你们活该……你们……自找的……”
你们自找的!
!
!
秦叙白怒起拔出长刀,又将刀抵在了暮冀的脖颈上:“暮冀,该还债了!”
一刀落,肮脏的鲜血染红了刀刃上刻着的焚昔二字,秦渊将刀身一横,鲜血滑落。
“干净了。”
终于……干净了……
秦叙白听见了,那遥远的声音……
秦叙白往前走着,走到了古老的战场上,他跪在这片土地上,俯下身,轻轻的吻了吻这片土地。
过往的鲜血淋漓都在此刻落下了帷幕,泪水低落在这片土地上,孤雁仰天大笑。
“哈哈哈!
哈哈哈哈!
!
!”
笑声回荡在整个岷珠山下,空旷的大山被他唤醒了,散落在四处的英魂也听到了故人的声音,他们应和着秦叙白的哭笑,发出了陈旧而深沉的悲鸣。
我的故人啊,请你站起身。
我的少年啊,请你抬起头直起腰。
我一直在前方的山顶,请你往那边走吧。
就在落日余晖的指引下,穿过这片大山吧。
就在战歌的号召下,去迎接你的新生吧。
往前走,莫回头。
往前走,星辰引。
往前走,把家归。
大靖十九年,东定之乱平定。
京都城。
诏狱内灯火幽暗,黑暗就像一双无形的双手,让人呼吸都感觉到一丝压抑。
一个身形消瘦面色蜡黄的男子被挂在木架上。
景春深站在这人面前,缓缓开口道:“师兄,你父东定侯暮泽叛乱,人证物证具在,你可还有话要说?”
暮泽双目紧闭,一言不发。
景春深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来:“师兄,谋逆是死罪,你求求我吧,你求我我就放过你,好不好?”
暮泽轻笑出声,像是地狱里的爬虫,笑得阴森又窒息,这样的笑在他的那张瘦的只剩下骨头的脸上倒显得异常恐怖:“景春深,你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你了,你还要我如何?”
春深露出一副心痛的表情:“师兄啊,这不是你自己求的吗?不然你又为何要自投罗网?哦对了,易家的那个易吹河,我记得他可是师兄的至交啊,他可厉害了,竟敢在殿前替师兄你求情,结果呢?差点儿落了个同党的罪名,不过还好师弟我知晓师兄一向重感情,特意向父皇说了两句好话,父皇去这放了他,师兄可得好好谢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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