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相信,他们曾是爱侣,倘若他声嘶力竭的喊,就是真的。
只会让这些人的眼光变得嫌恶,说什么爱啊,你还是个孩子,你被那老师给骗了。
说他不懂爱不要紧,但他不许人这样说罗美娟。
骗总是要有动机要有获利,罗美娟用这些年来骗他,得到了什么。
骗,骗,若以获利论来说,他何玉峰才是个骗子。
他骗得罗美娟一无所有,还带着一颗伤心破碎的心离开了。
听完故事,陈姨在厨房炒菜,香气四溢。
陈有奎仍像同乡聚会那样一个问题接一个的问何玉峰,你现在有在勤工俭学哦?画画能卖多少钱一张?能管自己温饱不?他的语气诚恳态度自然,倒让何玉峰觉得他那天也不是在做秀。
宣传口和共青团多年的工作经历潜移默化,使得他特别爱问人爱做思想工作。
何玉峰边一本一眼的回答他问题,边四处望,房子装修以及日常用度都及其普通,看上去像个挺清水的官。
玉河县长跟他同级,听说省城里有好几套房子,水库边还有别墅呢。
开饭了,何玉峰想去餐桌边帮忙。
陈阿姨放下餐盘,跑到客厅边上,重重的拍窗玻璃。
何玉峰吓了一跳,赶过去:“陈姨,怎么啦。”
陈姨这才想起家里来了客人,不好意思的回头:“没事啊,没事,我叫小樊吃饭。”
“小樊?”
何玉峰以为陈有奎家,就他夫妻两个人,没想还有一个藏在阳台上。
难道刚才他们在客厅说话,这个人就呆阳台上都不用进来晃一下?正巧陈有奎从房间里翻出了白酒,听见何玉峰说“小樊”
二字,解释说:“我女儿,陈若樊。”
阳台窸窸窣窣,被叫做陈若樊的女孩子推开窗走进来,一直低头走,径直走到了餐桌边上。
何玉峰看不清她的长相,只看见耳朵下方垂下来的辫子。
何玉峰先打个招呼:“哦,你好。”
陈若樊却好似没听见,蹲在饭锅面前,盛了四碗饭放桌上,筷子摆好。
大家都看着她,她突然从椅子上起来,端起手边的碗,夹上些菜,又去了阳台。
何玉峰有些尴尬,好像这个小姑娘不欢迎自己,讷讷的问陈有奎:“她怎么不在桌子上吃啊。”
陈有奎朝他摆了摆手,又指了指耳朵。
何玉峰心里哦了一下,是个聋哑人。
陈姨知他会错意了:“她能讲话的,只是不太愿意讲。”
何玉峰不知该如何进行下面的话题,小心翼翼的问:“她现在念,念书没?”
陈姨叹口气,摇了摇头:“我这辈子,也什么都不想管了,就忧心她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要是先天就是个聋子,就认命了,可她的耳朵是被打聋的。
你说她老子好歹还当了个官,回玉河也挺威风像模像样的,可女儿被打成这个样子,一点辙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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