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萧清规要靠近他,萧翊抬臂提剑,将她挡在一剑之外,萧清规顿时明了了一切。
萧翊率先开口发问:“大婚那夜,我问你都瞒了我什么,今日我再问一次,你说,你都瞒了我什么?”
萧清规心中一沉,只觉得那剑尖已经扎进了她的体内:“你都知道了。”
“你无需管我知道了什么,我要听你亲口说!”
“我还说什么?真相就是那样!
我的父皇杀了你的亲生父母,你还要我说什么?!”
“那是他犯下的罪,与你何干?!
你却瞒我,你瞒了我多少年?”
“十一年。
这十一年,我一直处在煎熬之中,你让我如何告诉你?你敢说在你知晓他们亡故的真相后,对我没有丝毫的恨吗?兄长,我再懂你不过了,你会恨我的,我不想你恨我,我怕你恨我……”
“竟已十一年,萧清规,我当真是小觑了你。
你也配说懂我,我此生最恨被人戏弄,而你,我信任至极又情根深种的人,却铺陈了弥天大谎将我困住,这十一年你可曾有过一瞬想要与我言清此事?”
“从未有过。”
萧清规咬牙答道,仰头与他对视,“早在我知晓此事之后,便下定了决心,此生要与你做一辈子的亲兄妹。
你如今这般问我,我只会惋惜没有尽早除了摒念。”
萧翊苍凉发笑,用剑尖轻点她的心口,质问她:“你这里当真不痛?我不妨告诉你,我会痛,我也是人,活生生的人,我做梦都想斩了与你这段恶心的血缘,你却告诉我,你想与我做一辈子的亲兄妹,你可曾问我的意愿?!”
萧清规无可辩驳,她理亏在先,无论萧翊如何动怒,她都只能承受。
于是她迈步向前,让剑刃抵上衣衫,萧翊纹丝不动,她便继续向前,只要半步,剑就会戳进她的血肉,她毫无畏惧,死在他的剑下也无妨。
萧翊收了半臂,不受控制的,呵斥道:“别靠近我。”
萧清规直接徒手抓住剑身,向自己的胸口带,举止坚决,语气却软了下来:“兄长怪阿菩,阿菩无话可说,千错万错都是阿菩的错。
你问我过去十一年可曾想过与你言明,我确实未曾想过,正如我知你会恨我,你也知我的秉性,但凡下了决心便断无更改的可能,譬如此事,也一如我心悦你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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