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要的!”
燕止危将水杯塞入沈迢安手中:“我前几日刚办了文定礼,去给沈伴读取喜糖来,沾沾喜气。”
沈迢安:“……”
燕止危光着脚转身,从桌案上拿起一个红色喜袋,热情地塞入沈迢安怀里:“不客气!”
沈迢安:“……”
最终,沈迢安拎着绣有工整“囍”
字的喜袋,离开荣安王府,上了自己的马车。
车帘放下,他便将喜袋扔在一旁。
燕止危的那点小心思,他不必猜就能明白。
故意拿文定礼说事,塞喜糖给他,不过是想刺激他,让他拒绝登荣安王府讲学。
幼稚行径,着实可笑。
马车行驶之前,沈迢安敲了敲马车壁,对着随侍吩咐:“进去告诉荣安王世子,三日后我再来。
三日内,他必须将《礼记》看完。”
原本,燕止危还开开心心等着沈迢安请辞,结果,却等来下人传话,让他看书。
燕止危当然不能忍。
转头,他就闹着让荣安王去求仁帝,说他落水后落下病根,一看到书就头疼得很。
荣安王哪敢悖逆圣意?
于是,次日卯时起,云水间的院子里便响起了洪亮的念书声,要到亥时才歇。
十个人轮流着念,一刻也不歇。
燕止危睡觉时在听书,吃饭时在听书,就连如厕时,耳旁都是下人在念《礼记》。
一连两日,皆是如此。
真是疯了!
燕止危忍无可忍,借口找温庭瑞玩儿,躲到长公主府去。
马车上,燕止危歪坐着小憩,衣衫凌乱。
近侍抱着《礼记》,一字一句念道:“礼义之始,在于正容体、齐颜色……”
燕止危听得咬牙切齿。
一到长公主府,他打完招呼就直奔鹿鸣院:“阿虞……”
温知虞和柳浮云正在研究敷脸的面膏,门口光线一黯,燕止危就进来了。
见到他,温知虞有些意外:“世子?”
她低头跟柳浮云叮嘱了几句,转身在架子上的清水里净了手,走出屏风:“今日天寒,世子怎么出门了?”
“借你这里躲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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