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纤细的身体看上去便壮硕多了。
再将自己的袜子鞋子脱下来揣进胸口兜里,这些都可以去估衣铺换钱的,沈澜一文钱都舍不得丢。
又换上其中一人的袜子鞋子,另一双袜子便分成两只,正好将两人的嘴堵上。
解下两人的裤腰带,将她们抱颈捆好。
最后,沈澜照着俩人的发型,给自己梳了个已婚女子发髻。
这发髻极简单,想来也是,平头百姓日日要劳作,怎么可能梳些复杂发髻。
她又用手指在地上抹了点泥巴,均匀的抹在自己白净的脸上。
万事俱备,沈澜干了最后一件事。
——她推开了门。
外头依然黑漆漆的,可仿佛有鲜活的空气涌进来。
沈澜心脏狂跳,激动不已,她深呼吸一口气,正要跨过门槛奔逃,忽觉后颈一痛,便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说:
女主赌博一直输钱,输了精光。
王三娘和陈荷花赌博,不仅丢了七十多两银子,还被人剥的精光,可见赌博不好,大家不要学
入夜,盐漕察院内。
裴慎站在四君子雕花楠木翘头案前,案上置着一只天青色官窑古胆瓶,斜斜插着几支青翠田田的莲叶。
灯火煌煌之下,他正随意把玩着一支箬木制的绿沈漆竹笔,门外忽有人轻叩。
“爷,查到了一册账本,只是……”
进来的侍卫林秉忠将一册账本递上,又为难道:“去刘宅时发现有一女子打晕了两个守门婆子似要逃跑,为防节外生枝,便将她一起带回来了。”
说着,将肩上扛着的麻袋放下来,正要解开。
“不必解开!”
麻袋里的沈澜突然出声,唬了林秉忠一跳。
就连裴慎都一愣,复又沉着脸:“稍候出去自领十军棍。”
这麻袋里的人一动不动,林秉忠还以为对方一直晕着,一时便大意了。
竟叫一个外人听见了账本二字。
他自知鲁莽,哪敢辩驳,领了命站在一旁不说话。
沈澜半路就被颠醒了,可四肢被绑,逃也逃不了,便只能装昏,这会儿见要解开麻袋,赶紧道:“诸位好汉,我被套着麻袋,不曾见过你们的脸,还请好汉饶命。”
见她这般,裴慎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从刘宅出来?”
沈澜心知对方能无声无息掳走她,绝不是刘妈妈之流,更不是她能抗衡的,便老实道:“我本是刘宅丫鬟,不堪被人打骂,夤夜出逃,望二位好汉饶命。”
丫鬟?裴慎冷笑:“满口谎话。”
沈澜心里一突,只听裴慎道:“你一个丫鬟,随意找个由头出府一趟,一去不回便是。
非要在夜深人静跑?恐怕不是丫鬟,是刘宅的瘦马罢!”
沈澜见被识破,即刻道:“这位壮士明察秋毫,小女的确是瘦马出身。
少时家贫,没吃过一顿饱饭,被卖后学不会诗词歌赋,又不会算账女工,便日日挨饿,面黄肌瘦,苦不堪言。
只好趁夜出逃,万望二位壮士可怜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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