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粒金瓜子的主人正在茶铺里含笑看着她,那一身锦衣绣了大团的繁花,“沿着这条路直走,见‘朋来客栈’四字,再左转,打听打听也差不多了!”
她说着又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水,在身旁的黑衣少年着头不语。
在这好心人的指导下,疯女人终于有了目的地,但她神智混沌,待她最终穿越层层人群,抵达柳巷胡同的朱将军府,已经是傍晚了。
这厢朱樟儿已走,轿子摇摇晃晃消失在疯女人的眼前,她的命运,大抵也是如渐沉的夕阳一样无解了。
那朱府的门子在心里大骂晦气,却是不敢怠慢了朱樟儿的吩咐,自己去领着疯女人进了门,属意去找病中的朱槿荣。
他一边走,一边与相遇的仆人见礼,很是和蔼可亲,可对疯女人却没有什么好脸色,“你说你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今天来?到底有什么事情那么紧急?要找我家大小姐啊?”
门子说了也白说,疯女人即便跟随着他,也快要迷失在朱府的幽静深邃里面了,左顾右盼找不到好路。
“别看了!
跟着我走!”
门子无奈的说道,一甩袖子又回头拉起了疯女人,“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的事情不急吗?还有闲情逸致左顾右盼?”
疯女人咿咿呀呀,不知道说什么为好,脑袋糊涂之下,只得随着门子的拉扯往前走。
直到走进了二门外,两个人才被服侍的仆妇拦了下来。
那门子向仆妇作揖,满脸堆笑,“这是樟儿小姐吩咐去带去大小姐处的,人我给带来了,还烦劳您安排小丫鬟带去。”
那仆妇虽然不解,但还是没有说什么,指挥手下的小丫鬟带着人去。
雨涛阁还是那副样子,门外的姬竹因为大雪覆盖的缘故压弯了腰肢,碧绿的竹叶宛如玉雕,一汪小湖残荷听声,青石板曲折蜿蜒通向屋舍,屋舍下灯笼照射出温暖的光芒。
听声儿有人到来,还在和朱槿荣说笑的灿橘从屋舍中走了出来,步伐款款,“这都晚上了,还有客人?”
“灿橘,是什么人?”
朱槿荣闷得无聊,遂问道。
灿橘是不认识这疯女人的,见她身着破破烂烂,又抱着一黑色轻裘,如此贫贱的打扮,又状似精神不正常,于是不留痕迹的皱了皱眉头。
她走下台阶,正想详细的问上一问,却见那疯女人听了朱槿荣的声响,如同脱离樊笼的鸟儿一样扑了上去。
灿橘被她挤的差点跌下台阶,只听那人嘴里絮絮叨叨,“朱槿荣!
快救青子!
我找家住柳巷胡同的朱槿荣,只有她能救得了我的女儿!
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儿吧……”
她说着就要扑向雨涛阁内,又被几个小丫鬟拉住了,善怜儿这时也出了屋。
“原来是青鸾的娘?可是出了什么事情?难道是那曲靖又来寻事了?”
善怜儿皱着眉头问,又示意那些小丫鬟好好说话,放了人。
这人已经疯了,颠三倒四也说不出来什么真实的话,只记挂着要找朱槿荣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