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希蹲下,伸出手指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还是温热的。
但它似乎太冷了,感受到温热的指尖搭在它的脑袋上,便不遗余力地拱项希的手指,努力地讨好着汲取热量,更像是在努力为自己争得一丝生机。
项希心心脏蓦地一软,黑眸闪烁出淡淡的光亮。
“好像还挺有生命力的,小野狗。”
小野狗?
项希记忆飘远,小时候上学的时候他们也被人这么叫过。
当时有人嘲笑他们从福利院里出来的孩子,有的同伴生气又不敢反驳哭的很伤心。
但项希没什么感觉。
野狗好啊!
生命力旺盛。
项希将围巾摘下来,而后将小家伙裹得严严实实,直接招手打车带回家里。
项希回来的时候芳姨正在准备晚餐,项希问道:“芳姨,楚砚礼醒了吗?”
“还没有,最近生病可能比较嗜睡,没什么事,诶?这是……”
“我捡回来的。”
项希兴致盎然:“芳姨,您看他还能不能救活了?我摸它身上还热乎,而且还挺好动的。”
芳姨眸子闪了闪,显然也有些惊讶。
她走过来检查了一下说:“身上挺脏的,但现在最好先不要洗澡,外面天气冷,等它稍微暖过来一些再说吧,我去找注射器,帮他喂点奶粉。”
“好啊,把他放在哪里?”
芳姨怜惜地看着小家伙,用手指摸了摸它的脑袋:“这个还是放杂物室吧,动物身上细菌挺多的,而且……家里从来没养过宠物,我不知道少爷会不会允许。”
项希不想芳姨为难,笑笑说道:“我等会就去好好洗个澡,您先帮我喂两天,等它活过来了,我就把它送走。”
芳姨点点头。
项希洗澡出来的时候,楚砚礼还没有睡醒。
他最近虽然嗜睡,但显然睡眠质量很不怎么样,有时在睡梦中都会不由自主地绷着脸,反而不如当初植物人的时候状态放松了。
项希爬到床上,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
没摸出来,因为他的手一直很热。
他只好俯身过去,用侧脸贴在楚砚礼的额头上感受温度。
还好,已经不热了。
正要起身的时候,他感受到楚砚礼的睫毛刮过了他的皮肤,温热的呼吸也随之喷洒在他的脸上。
项希动作顿了顿,缓慢地撤离:“醒了?我看你还烧不烧了,还好已经不发烧了。”
“嗯。”
项希身上裹着浴袍,一股湿热气息伴随着浴液的气息扑面而来。
楚砚礼喉咙因为生病而有些干涩,又因为项希的骤然靠近而痒痒的。
项希抿了抿唇,他趴在楚砚礼身边,小声问道:“楚砚礼,你还生气吗?”
项希问的真诚:“你要是还生气,我给你道歉,我错了。”
他认错态度十分良好。
楚砚礼侧目便对上一双乌润散发莹亮眸子,他鼓着嫣红的唇瓣,像是接受审判一样注视着自己。
刚刚洗澡出来的男生浑身被湿热气裹住,黑色发梢乖巧地挡住白皙的眉眼,他穿着浴袍,露出白皙的脖颈与胸前的一小块皮肤。
项希的皮肤很白,与楚砚礼的苍白不同,那是一种健康一看就富有弹性的白皙肌肤。
楚砚礼喉结轻轻地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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