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冬槿转头看了过去,结果就看见自家那只黄色仓鼠正双手搭在亚克力笼门上,一双豆豆眼正对下方怒目而视。
而它的下方,是昨夜那两只被余冬槿放进来休息的动物,它们支棱着后腿站着,和笼子里的仓鼠争的正欢。
两边阵营一个宝宝宝宝的咕咕喊,一个娘娘娘娘的唧唧呜呜,听起来很是诡异,但又有点搞笑。
余冬槿:“……?”
他隐约感知到,这三只口中的宝宝和娘娘,可能都指的是自己……他没觉得害怕,只是有点无语,敲了敲床边提醒它们三自己已经醒了,同时无奈道:“行了,别吵了,不要再刷新我的三观了!”
三只这才发现自己的宝宝和娘娘醒了,全都吓了一跳,里头明明胆子该是最小的仓鼠这会儿却最麻溜,连忙装作无事发生,一屁股钻入笼里的躲避屋里去了,一貉一猞猁却僵住了,看起来有点惊恐。
余冬槿见两只小毛球呆头呆脑,心里那点儿吃惊被毛毛球淹没,再次无奈道:“行了,玩儿去吧,需要我给你们弄吃的么?”
两只都摇头,貉想了想,还跑到床尾从那儿叼了个大老鼠出来给余冬槿看。
余冬槿本来想问它们为什么叫自己娘娘的,可还没问呢就被它们这表现吓了一跳,抬高声音问:“哪里来的老鼠啊?”
两只有灵性的毛球虽然知道眼前人是娘娘,但对这个复杂的问题却是回答不出的,挠挠下巴不知所措。
余冬槿看出来了,忙说:“唉,也是为民除害了,那,你们自己吃东西去吧,我也要起床了。”
毛球们于是叼着老鼠去了余冬槿看不见的地方享用了。
余冬槿这才松了口气,把目光挪向大黄的笼子。
大黄安静装死,不过笼子里的食盆空了,余冬槿脑子里有点乱,开门把躲避屋拿起来,让躲在里面的大黄无所遁形。
大黄把头埋在纸棉堆里,只露出一个屁股尖儿。
余冬槿戳戳,问:“你喊谁宝宝呢?还学我妈的语气!”
之前他还以为这家伙是什么都不懂乱叫呢,结果刚刚他明明听见它很大声的在那儿喊‘是我宝宝’,还我呢,比只知道娘娘娘娘喊得两个大家伙机灵多了,他看它很懂嘛!
这小家伙,居然自认和他妈是一辈!
真是好大的鼠胆!
大黄并不理它的宝宝,默默扒拉着厚厚的纸棉继续往里钻。
余冬槿本想问问它之前说过的那些话的意思,可看它这完全不想理他的心虚小模样,心又软了,他哑然失笑,只得在给了它一句:“掩耳盗铃,你给我等着!”
便抓起另一丛纸棉糊在它头顶,把躲避屋放了回去。
然后他躺倒在床上赖了会儿,在脑中不断回忆着自己这次的梦。
那个高大的面具男人,难道就是山神吗?这个梦太真实了,一点也不像是假的,他嘴巴里仿佛还残留着那鱼肉的嫩滑与鲜甜和鸡肉的多汁与香味。
所以在他们结婚那天,真的会有灵物到访么?余冬槿一边想着会是什么灵物,一边打着哈欠穿好衣服鞋子开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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