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瞥了一眼角落里呆着的人,那人苍白的唇瓣已经干了,眼角的泪痕也干了。
虞栎愣愣的,她看向雷鸣的目光似乎没有那么戒备了。
城门口,应逐星拖拖拉拉走到了车马行。
他默默许愿,如果叶婵和沈难出现,他们三个可以一起把雷鸣绑走,教训一顿。
毕竟,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应逐星蹲在车马行前,掌柜的熟悉他的脸,出来问他:“少侠,今日又来买马吗?”
他点了点头,掌柜的笑着问:“你昨日是不是没栓好马,两匹都跑了。”
应逐星讶异这掌柜未卜先知,“你怎么知道的。”
掌柜领着人往马厩去,那两匹枣红马正低头在槽里哼哧吃草呢。
应逐星揉了揉眼睛,这马原来是是自己回家了,他还以为是叶婵和沈难偷走了。
连马都没有,这两人应该还没离开诸暨。
应逐星的眼睛霎时亮了,他们两人还是有良心的,没有抛弃自己。
“老马识途,我家的马可聪明了。”
车马行的掌柜得意地顺了顺马背上的毛,“就是不知昨夜去了哪里,马蹄上全是泥,鬃毛上还有点杂草树叶。”
掌柜没来由多问了一嘴,“少侠,你可有受伤。”
应逐星摇了摇头,他可好着呢,全身上下没有半点事。
他突然灵光一现,转头说自己伤了腿,这才找了坐骑代步。
掌柜似乎早就了然于胸,“难怪今日一大早我卸马鞍时有血,疑心买家出事了,但没多久您又回来了,想来是丢马了。”
“有血呀”
应逐星喃喃自语,是谁的血呀。
车马行的掌柜为人诚信,也颇为好心,他大方地让应逐星将两匹马领走,不必再多买一匹了。
省了一笔钱,应逐星顿时喜笑颜开。
他将马托给了掌柜,现在他决定要在诸暨多留一天,等等那两个失踪的人。
按之前的计划,应该是沈难蹲守在城门给应逐星传消息。
昨夜一番折腾,两边的打算都落了空,一个二个搞得都挺狼狈的,没什么高手风范。
应逐星蹲在城门口,看着行人进进出出。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缓缓进城了,驾车是一个书童生的唇红齿白。
姜水头上盘着小髻,肩上挎着一个蓝布包,他嘴里叼着一个桃。
车厢里的人掀帘,“姜水到了吗?”
姜水挥了一下马鞭,“山桃姑娘莫急,雷门就在前面了。”
窗牖被折扇推来,主人是个面如冠玉的公子,青年眉眼分明,眸中藏着几分愁绪,她像一株养在水边的君子兰。
诸暨,她不是第一次来了。
可能时最后一次了,虞栎是来做个了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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