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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入宫面圣（第3页）

他停下脚步。

李雨见状，忙问：“殿下，有何吩咐？”

“本王认得出宫的路。”

李雨识趣道：“奴才告退。”

等彻底看不见李雨的身影，裴昭才闷闷地开口：“殿下为何让我做邕州司马？殿下分明知道，我想留在京都。

留在京都，才有办法查明当年的事情。”

“你既不想做，为何不在方才提出。”

“君无戏言。

圣上都这样说了，我又能说些什么。”

“那你就不问一句本王，为何如此吗？”

他站在红色宫墙边，整个人被覆盖在斑驳的花影中，从花枝间漏下的阳光照亮银色暗纹的常服，犹如天人。

白皙的手指骨节分明，轻轻捻着花枝，栀子花在微微抖。

看来皇宫真的不能久留。

裴昭分明记得那日在新茂轩，崔珩还有些平易近人的模样，现在一入宫，又变得莫名其妙。

栀子花落在地上，滚到裴昭脚边。

她弯腰捡起，拂去灰蒙蒙的尘土，叹道：“好漂亮的花，丢掉的话太可惜了。”

崔珩不置可否，只是道：“依照承诺，本王会把杨御史的香奁还给你。

但奁中的东西，本王差人调查过，是岭南的药。

两种是毒，剩下一种是解药。

你若是能去邕州，查起来也方便。”

原来是为了她的事情。

裴昭张了张嘴：“殿下还真是，思虑周全。”

她拨弄着花瓣，沉思片刻，“方才陛下说的另一件事呢？”

“什么事？”

“殿下的婚事。”

裴昭心有余悸，“无缘无故把我扯进去。”

“裴姑娘慎言。”

崔珩慢条斯理道，“过去的河东裴氏，对本王来说，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过去是，现在不是。”

裴昭道，“那现在，殿下觉得哪家最合适？琅玡王氏四世三公，陈郡谢氏亦是望族……”

忽而灵机一动，“还是说，殿下喜欢太原温氏？弘农杨氏？吴郡6氏？”

这三家或多或少和崔珩结仇结怨。

见崔珩无动于衷，裴昭有些失望，又一口气将她知道的豪门念了一遍：“那京兆韦氏，汝南袁氏，荥阳郑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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