滂沱雾气模糊了视线,明明暗暗间,已删到最后,萦西拍打着屏幕,恍然发现装照片的文件夹已经空了。
原来,她把人生中最繁花似锦的七年大好年华,全倾注在一场以自我牺牲为结局的剧目中,耗尽心力和血肉成全的是照片里两个不曾相遇却同样明灿若星的笑容。
御林,润蕾,我正哭着看你们笑,从今往后,我的眼泪再与你们的存在无关……
萦西哭累便昏沉睡去,她祈祷着希望这是她最后一个为御林和润蕾所不能淋漓酣睡的夜晚。
第二天,小葱起来做早餐的时候竟然忘记给萦西也带一份。
“要怎么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坏毛病是可以传染的,我和你呆久了,早晚也变成糊涂虫。”
萦西盘腿坐在椅子里,揪着吐司往嘴里送,口齿不清:“那我的好处怎么没见你被传染啊。”
小葱手中掂两下,煎蛋接连腾空翻转两个一百八十度,姿态优美,蛋边绷直,无懈可击,最后平稳着锅。
“这还用说,你没优点呗。”
萦西心中默默为小葱越来越娴熟的掂锅技艺拍手叫好,给煎蛋的表演打个满分,嘴上却叽里咕噜故作不满。
“人的优点都需要挖掘的,比如,谁能看的出这么漂亮的煎蛋是出自你手?”
“我手怎么了?我老爹是大厨,平时怎么也能偷点师!”
“我的意思是,这样的你,有做贤妻良母的潜质,不是慢慢挖掘的吗?”
小葱将煎蛋铲进盘子里,仔细瞧了瞧,有很漂亮吗?会煎个蛋就是贤妻良母了?再说,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谁稀罕当贤妻良母?缓过神来,瞪萦西一眼。
“挖掘个头,你这叫夸人吗?我看你是给自己狡辩!”
萦西一手一只筷子,乒乒乓乓敲桌子,直勾勾盯着太阳花似的煎蛋,已经两天没吃顿正经饭,口水快飞流直下三千尺了。
“当然,当然,我夸你呢,乖小葱,你忍心看我饿死在你家吗?”
小葱手落在盘子边缘,优雅地转个圈把太阳花藏在自己身后,厉声威胁:“别以为拍我马屁,唬我两句,我就让你在我地盘白吃白喝。”
萦西眼睛一刻不落睨着小葱,神不知鬼不觉伸出长爪,将蛋拉到自己跟前,一边吃一边说:“谁说我白吃白喝,今天下午有两节课,够付这顿了吧。”
下午萦西自己去的学校没和小葱结伴,原因是她上午闲得紧,吃完早饭,爬回床上补了个过瘾的回笼觉。
学校里除了相熟的几位老师和校长,基本没多少人知道萦西要结婚的事,这得归功于萦西的保密功夫和先见之明,在向御林提出结婚见他无措的反应时,萦西已预料到会遭他悔婚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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