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昀叹气:“好什么!
更严重了?”
井栋的反应很可恶,竟“扑哧——”
笑了。
他轻咳几下,大概在掩饰他的幸灾乐祸,说:“你出门旅行,目的是治病,怎还严重了?弟弟告诉过你要去个高档一点的地方吧。”
井昀骂他“马后炮”
,脑海里全是浴室里偷看她洗澡的那双目光瘆人的眼睛,坦白说:“栋子,怎么办?我好像……我好像又看见不该看的东西了……”
井栋一噎:“啊?姐你又……”
他压低声音,“又……又撞鬼了?”
井昀听罢,嘴唇都在哆嗦,使劲点头,点得头更晕、更胀,才发现井栋根本看不到。
“嗯。”
她在喉咙里咕哝,“我也许该听你的话的。”
井栋顿了顿问:“姐,到底怎么回事?要不你快点回来吧。”
“不行。
关系到小姨家的孩子……暂时还不能回去。”
“孩子?孩子怎么了,你别只哆嗦啊,跟我讲讲?”
井昀恨恨咬唇说:“我中午冲澡的时候,好像被……那什么……偷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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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
傍晚,街上灯火次第亮起,唯有“临悦居”
门前一片昏暗,井昀走到院子里,转身,站在正对大堂的位置。
没错,白天那梦魇里,这“临悦居”
并非她所见的、现在的“临悦居”
,而是古时官府专审案件的衙门大堂。
日出东方图,“正大光明”
的金漆横匾,大堂案上的惊堂木,官印,朱红色字体的“斩”
字签简,两旁立着的威严的根根廷杖……
小姨曾说过,衙门是生死门,离开人间,通往地府的必经之路,所以姨姥最开始才不同意他们夫妻整修这宅子做民宿。
可小姨和姨夫一再坚持,毕竟改朝换代都不知几百年了,那一朝的衙门早被踏平,又新修了民宅,还哪有这讲究,这才把姨姥劝说下来。
既是如此,为何在她梦中,“临悦居”
又变回成衙门的样子?
井昀想不通。
也许梦境只是梦境,到底和她亲眼见过的东西不同。
井昀瞥见小姨独自坐在康康的卧室里黯然流泪,轻轻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她想向小姨坦白中午所见,几欲开口,最后小姨先说道:“小小,你不好奇康康从前那么乖,那么听话,学习还好,为什么现在叛逆得连家都不愿意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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