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栖月咬了咬唇,忍着鼻间的酸涩,学着他哄人的样子轻轻抱着他拍了拍他的背:“陆北庭,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睡醒了,我跟你讲讲我的故事。”
南栖月仰头,蹭了蹭他的鼻尖,“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和你说。”
确实如姜老爷子所说,当年一次意外发烧她陷入梦魇再清醒过来之后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可那只是暂时的。
那些失去的记忆,后来一点一点地回归,她想起了怀安山的那座道观,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想起了在道观度过的每一天。
她很庆幸自己短暂地忘记了这一段记忆,以至于再想起来的时候已经不再如此恐惧了。
其实也不能说是完全忘记了,她记得自己是从怀安山来,记得自己父亲是谁,也记得自己是谁,甚至记得在道观里读书写字的生活,也记得自己被接回姜家后的所有事情,她只是片面地、选择性地忘记了一部分难过的记忆。
而那些被忘掉了记忆,也一年一年地重新回到她的脑子里。
想起来全部事情的时候,她已经十八岁,是一个成年人了,有自己独立的思维与认知,那时候她跟姜老爷子说过这件事,但是姜老爷子害怕她再一次出事,所以没再询问关于怀安山的任何事情。
这一次之所以选择上山,是她真的很想知道自己对那一个地方究竟有多恐惧。
她想试试,将藏在内心深处的噩梦连根拔除。
只是可惜,尝试失败了。
等陆北庭出来的时候,南栖月还坐在沙发的位置保持不变,像是在想什么东西入迷了,陆北庭靠近伸手抱她时她被吓得微微一抖。
“想什么?”
陆北庭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没征求她的同意就直接将她打横往卧室的方向走。
南栖月眼睫微微发颤,双手挂在他脖颈上,好半天都没回神来。
“你……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南栖月脸颊有点热,面对他又是亲亲抱抱的攻势有些招架不住。
“是你说的,让我睡觉。”
陆北庭将她放在床上,掀开被子盖在俩人身上后转头将放在桌面的平安符拿在掌手心,叮嘱道,“这个平安符,以后就放在你的枕头底下,走到哪都得带着。”
南栖月嘴角抽了抽:“你这是迷信。”
“以后尽可能回酌月公馆睡觉,要是实在回不来,我就把平安符连带着枕头给你送过去。”
陆北庭像是没听到她的抗议,伸手往她枕头里底下塞。
南栖月的眉皱得更紧了:“陆北庭,你有点无理取闹了。”
陆北庭依旧没听见似的凑过去吧唧一口亲在她唇上:“阿月,陪我睡觉。”
亲吻一触即离,南栖月懵了一瞬,下一秒被强行拽着与他躺平,四肢和身体紧紧跟他挨着,险些呼吸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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