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驭漠然瞥了她一眼,撤回了手。
赵连娍瘫倒在地上,剧烈的咳嗽。
门外,朱曜仪高声问:“阿娍?我听到了你的声音,你就在里面!
你没事吧?”
赵连娍捂着胸口,无暇理会他。
“来人,取圆木来撞开这扇门,救出本王的未婚妻。”
朱曜仪终于失了耐心,扬声吩咐。
赵连娍擦了擦呛咳出的眼泪,语速极快低声道:“李大人,我也是被算计的。
我知道你想要的东西在哪。”
李行驭随时可能发疯杀了她,她必须尽快拿出筹码,保住自己的性命。
李行驭没有回应,只是眉心微微皱了皱。
赵连娍扶着墙起身,动作极快地整理了衣裳,抬手拔过李行驭肩头的牡丹簪,打量着李行驭的脸色,小心地道:“这伤,我是不得已而为之,我可以赔你银子。”
她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惊恐,真怕这个煞星反手直接掐死她。
还好李行驭只是低头看了看肩头处的伤口,面无波澜,好像是看别人的伤口一般,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赵连娍松了口气,将牡丹簪在衣袖处擦了擦,插入了鬓发之间,随意理了理脸畔凌乱的发丝。
外头传来了嘈杂之声,应当是朱曜仪的人抬来了圆木。
两方人马吵闹着似乎僵持起来了。
赵连娍顾不上多听,再次看了李行驭一眼,谨慎地往一侧让了让:“我想和大人做笔交易。”
她莹白的脸因为方才的咳嗽晕染着一层粉,新月眉形如弯钩,瑞凤眼眼尾挑起,樱唇唇瓣紧抿,明艳倾城,自有风华。
李行驭上下扫了她一眼,嗤笑了一声:“做交易?用你这副残花败柳的身子?”
赵连娍垂眸,不卑不亢道:“我可以帮你找到想要的东西。
你只需要对朱曜仪承认,你我是情投意合,并陪我去将女儿接回来。”
李行驭抬起乌浓的丹凤眼,阴沉沉地将她罩着。
“我还知道朱曜仪在你跟前安插的眼线是谁。”
赵连娍逐渐冷静下来,加了筹码:“朝中与你作对的几家,我也知道一些他们的秘密,我可以全都告诉你。”
“继续。”
李行驭大马金刀地在一旁的圈椅上坐了下来,青襕袍衬着白绫中单,交织着铺洒在他膝盖处,更显出几分孤傲的贵气来。
赵连娍不明白他说的“继续”
是何意,顿了顿道:“我知道,你信不过外面的人,我可以成为你的人。”
只要能救出小葫芦,她什么都可以做,哪怕是豁出命去!
“成为我的人?”
李行驭眸露嘲讽,唇角微勾,缓缓解了腰间的金印,随意丢进了一旁的炭火盆中:“捞出来,徒手。”
赵连娍不由看过去,两指宽半指长的金印落在炭火中央,被忽明忽灭的炭火掩埋,紧接着盆中卷起一条火舌,将金印上绑着的如意结和流苏吞噬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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