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茶几旁,把一杯新泡好的茶洒到地上,以慰蒋世天的在天之灵。
“莉莉,我也替你出了一口气。”
我想起我的狗莉莉。
偌大的蒋家大宅,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在大厅。
我说的话,甚至还有回音。
我突然有些寂寞。
于是我主动给李萍打起了电话。
李萍被医院里的医生断定不能活过三个月。
但是,最后她在张泽的悉心治疗下,活过了三年。
三年后,李萍也离我而去。
到她离去的那天,我也没能让她过上蔡凤琴般的好日子。
我默默地流下了两行热泪。
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哭得最大声的要数万叔。
这三年,每次的治疗,万叔都陪伴在李萍身边。
两人之间逐渐产生了深厚的感情。
万叔是哑巴,他不会说话,他只会“咿咿呀呀”
地哭着抹眼泪。
我安慰了他两句,然后默默地离开。
三年了,我每次都陪李萍来这里找张泽做治疗。
之后,我大概再也不会来这里。
李萍不在了,我的心像缺失了一块。
现在,我说不出的窒息。
我要出去透透气。
“周小姐。”
张泽冲出来叫住了行尸走肉般的我。
我停住脚步回望张泽。
张泽说:“保重。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好。”
我说。
三年的接触,我跟张泽也成了不咸不淡的朋友关系。
每次来到他的诊所,我和他两人总是信步闲庭般地逛一遍庄园。
我性子淡漠,张泽也有他自己的性格。
我们和而不同,却在这三年间,共同看了三遍花开花落。
如今,终于不用一起逛庄园了,我突然间有些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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