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坐在榻子上用药的夏知画,嘴巴苦涩,心里涌动着一丝暖意。
无论慕军父子是演戏,还是真想着缓和当下,都是为了顺利达成目的,她暂且收了这份诚意。
不过,她也不会记在心上。
毕竟,她是个想人人仰视自己,站在最顶端的人,只是上辈子没得逞,这辈子开局就特么输了,须从长计议。
垂目看着肚子,夏知画忽地有了一种想留下孩子的想法,母凭子贵,她若一举得男,这个家不还是她来掌家。
抿唇一笑,放下药碗,拢了拢被子,靠在那闭着眼小憩,说不定一会母亲就能来,得养足精神商议才是。
许是孕期倦怠,又刚服用汤药,靠在那不知不觉的就睡了。
院子安静如常,风轻鸟鸣好不安逸,也不知过了几时,朦朦胧胧中,夏知画听着有人说话。
“夏夫人,二少夫人在房中休息,您这边请!”
“天气这么好,窝在房里作甚?你们二少夫人怎么了?”
马玉娇闻言眉心一蹙,质疑的问着。
小丫鬟闻言抬眸看了眼马玉娇的眸子,心下虚了些,紧手抿唇预要开口,夏知画喊了一声。
“娘,可是您来看知画了?”
“知画,是娘来看你了。”
马玉娇听见女儿唤她,便没在追问,快着步子进了屋。
一眼见着女儿一脸倦怠,面色不佳,还坐在榻上,眸子闪泪伸手到了榻前。
“你这面色怎这般憔悴,可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和姑爷置了气?”
夏知画忽闪着浮着雾气的眸子,未急着说话而是吩咐道:“都下去吧,本夫人与家母叙话,不用伺候。”
“是。”
小丫鬟福身,转身离开随手带上了门,下了台阶回眸睨了一眼,快着步子走了。
夏知画听院子没了声音,便说道:“娘,找到那贱人没有?我要刮花她的脸,让她无法勾引男人。”
眸光狠厉齿间冷寒,抓着她母亲胳膊的手不禁的用力,好似她母亲是她的情敌。
马玉娇猛然心惊,急声道:“知画你怎么了?什么贱人刮花脸的,谁勾引了谁啊?”
话声未落,马玉娇眸光一蹙,想到了什么,继续道:“兰桂坊被官府查了,那贱人早跑了。
知画,不是娘向着衍行,是而这与我们那不同……只要你生下儿子坐稳嫡妻的位置,怕谁?”
抬手拍了拍夏知画的手,挑了挑眉,斜唇一笑,附耳说着房中事,关键时刻如何留住男人。
夏知画听着眉头就拧成了一股绳,抬眸看着母亲,“小三防不胜防,您还让我找个放在眼皮底下看着,给自己添堵吗?
我是正妻又不是小三,更不是秦姨娘。”
甩开母亲的手,背过身气恼。
马玉娇听着小三两字,刺耳恶心心里堵,紧着手指压下火气慢慢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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