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碍?”
容璟平静道:“儿臣会分心。”
秋日渐凉,风寒不出意外光顾了容千珑,他窝在埙篪斋里养病,拿支笔勾勾写写的算日子,眼下是天高物燥的时节,他很难不害怕一不留神时的火烛。
几日不见,容璟身边寂静的不习惯,用过午膳去瑶台宫给皇后请安:“母后午膳用的好吗?”
皇后在做一双新护膝,点点头,手中的针线都没放下,片刻后抬起头:“本宫还以为你走了。”
“儿臣来探望母后,陪母后说说话。”
容璟在一旁椅子坐下,母子又陷入无话可说的沉默。
皇后挑眉低头缝护膝,心说我到要看看你能憋出什么话。
片刻后容璟问:“倒是许多日不见千珑。”
“璟儿。”
皇后放下手中针线,有些无奈道:“你关心弟弟何必找个由头。
千珑这些日子风寒未愈,怕传给你,给本宫请安时都站在门廊里。
今日渐好,带着寿丰出去散心了。”
“出去?”
容璟蹙眉,往回容千珑出宫,哪次不是一身麻烦,要皇后和他善后。
皇后不以为意的点头,拿起护膝继续缝起来:“自从落水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本宫担心是身边人自以为是,拿体弱多病,时日无多这种丧气话劝他乖顺,前…”
容璟腾的站起来,气愤道:“若是如此,断不能饶!”
他平时不显山露水,在朝臣面前作贤德仁孝大公无私,其实心里护短的要命,一想到有人对容千璟说这样的话,无论出于何种目的,都不能忍。
“你何时这般沉不住气,连本宫的话都不听完。”
皇后有些责怪:“已经着人仔细问过,没现谁对千珑说过这种话。”
按理说场面有些尴尬,但容璟心态稳,若无其事的坐下,一改方才的激动,平静道:“哦?”
皇后白了他一眼,“可见他是真有长进,午膳时说想出去散散病气,本宫若不应允,岂不是打击他改进的心气。”
同宋淳睿出宫被容璟亲自带人巡回来那次,太后扑了个空,下的套子没捕到猎物,又被容璟登门敲打一番,太后气的好几日没有见皇后,一连宫中妃嫔都不见。
容千珑本不好意思再提出宫的事,只是估摸着庄泾肋要同卫国公去边疆,前世遇上流寇偷袭,当时庄泾肋同几个正好轮休的士兵在山郊打猎,对方比他们人多一倍,各个都是练家子。
庄泾肋行事作风大胆,全凭一腔孤勇拼死抵抗,同伴说不要逞一时之强,但庄泾肋没经得起对方的恶言激将,提刀上去就是干。
最终凭一己之力干掉了大半流寇,自己也受了不轻的伤,回京之后得到了皇上的奖赏,赐了武散官仁勇校尉以示荣耀,在军中评价颇高。
但这也成了卫国公夫人的心伤,据她看不惯容千珑时自己提起,曾因此白了十几根头,若是她的好儿子在宫中享福,哪用受这样的苦,换些个她家本就不缺的荣耀。
容千珑前世没接触过庄泾肋本人,只在卫国公府上下的口中听说他千好万好,所以容千珑看待他又好奇又崇拜,像是在看虚幻的神明。
时常感叹真皇子该是多好的人,好到卫国公夫妇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看不进去一眼。
容千珑出宫后才想起来自己同庄泾肋分明不认识,也不过是前些日宿命般的见了一面,那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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