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句,说的乃是期盼年年岁岁,韶华常在,颜色如故,斯人如故之意。
岂不是祝福?”
他解释这几句话的声音很温柔。
卫婕妤含着笑,转头看向陛下,他们离得很近,她的额头几乎要靠到他的下颌,脸也似乎贴着他的胸膛:“陛下说的极是。
原来此句是问,旧岁新年,是否可与君共拥春风。”
她脸上浮起了羞赧之色,声音像是含了蜜。
陛下低下头,含笑看着她道:“自然如此。”
我一时恍惚,忘了这句话究竟是我在诗中问的,还是卫婕妤此时对着陛下问的。
马婕妤望着这对璧人,嘴角露出了不屑的笑。
皇后还是肃然立着,目光冷冷。
郑良人神色惆怅,有些艳羡地看着卫婕妤。
他又重复了一句:“韶华依旧,自然要相与共春风。”
我从恍惚中抬头,现他正笑吟吟地看着我。
解释完了这几句诗,卫婕妤已被他轻轻推到了旁边。
我朝他笑了笑,行福道:“愿陛下年年岁岁,韶华如旧,万里归来,仍是少年。”
“你的祝词不俗套,朕喜欢极了。”
陛下笑着上前,将我扶了起来。
“看来时间长些,还是好的,赵婕妤多了半柱香的光景,才能想出这样的新意来。”
卫婕妤掩唇笑道。
马婕妤却嗤笑着讥道:“俗套的人,怕是再多一炷香的时间,也得不出这般玲珑心思。”
我一时间有些看不清战局。
卫婕妤被马氏驳斥得有些尴尬,笑容变得僵硬,只好说:“还有我们几个的诗呢,赵婕妤的巧思是好,只是不知能不能胜过班婕妤?”
班婕妤游离在战局之外,听到了自己的名,又见陛下与皇后已经将目光投了过来,便让女使将自己的诗拿了过去。
在我之前,她们写诗用的皆是缣。
班婕妤的字也是笔力深厚,比前几次在竹简上的字更显出她的书法功底来。
不过与皇后的隶书相比,还是稍微逊色了一些。
不过诗歌的功力恐怕是一览众山小的。
陛下接过了那张缣。
皇后疾步靠近了,他们低头相对,共读这诗。
其他人皆默不作声地围在他们身边,等待着他们读完诗,一同喝彩。
我立在众人身后,既然看不到诗,便觉得有些无趣,悄然走到了班婕妤的身边。
她见我过来,并不诧异,依旧是含笑颔,并没有开口问我缘由。
我随意向她问道:“班姊姊,新年将至,你可有何心愿?”
她莞尔道:“心愿皆在诗里头,姝妹妹一会儿且看便知。”
我笑着说:“那是对陛下的祝愿,不用看诗,便知大约是祝愿陛下多福多寿,安康无虞,或者是事事顺意,笑口常开。
最多再有皇后那般祝愿,社稷安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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