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
朱绍命令道。
谢书安此时脑子里乱成一团，昨晚那些断断续续的记忆一骨碌地涌进他的脑海中。
他喋喋不休的告白，不要脸地禁锢住她，贪婪地向她索吻，身上是触碰她时留下的软绵感，耳边萦绕着两人交织的喘息声，还有她潮红着脸一边娇吟一边唤着他的名字。
他想死。
浪荡……荒淫。
登徒子！
衣冠禽兽！
！
禽兽不如！
！
！
他竟然那样强迫她，对她做出那种事情……
他觉得自己简直不配当人了。
他就是下去了，他爹娘怕不是都不愿认他。
朱绍见他没有回应，猛地将绳子拽起，逼着他扬起头来。
还沉陷在自我谴责中的谢书安蓦地回过神来，在要碰到她之前赶忙抓紧了榻垫，让身子止在了那团软绵之前。
他不敢看那里一星半点，只能仰起头看向朱绍的脸。
“还记得自己昨晚对我做了什么吗？”
朱绍的话好似在拷打他，语气冷漠，目光自上而下地审视着他，将谢书安心头的羞愧感冲击到了极致。
“说。”
见谢书安颤抖着唇却没有回她，朱绍又一次拉紧了绳子。
“我、我……”
只要再拉那么一下，脸便要撞进那团软绵之中了。
他不敢再噤声，赶忙开口想让她停下。
朱绍一把捏住他的下巴，逼着他直视自己，“说出来，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颤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谢书安捋了捋气息，似是面对凌迟般开了口。
“我……我……亲、亲了你……”
“亲哪了？”
“……脸、嘴……脖子……”
他的眼神飞快瞄了一眼朱绍锁骨下那片雪肌上的点点红痕，颤抖地斟酌了片刻，痛苦地补充道，“还……还有……胸、……胸上面的位置。”
朱绍挑了挑眉，拉长了尾音继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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