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欠妥他亦无意多说。
这小庶女不仅心知肚明还直截了当地问出来,这让贺启焱多少有些不自在。
“官人去看看吧,无论如何身子要紧。”
许世棠转身示意碧衣等人撤去案几,着手清理喜榻上的果子。
贺启焱眯起一双狭长凤目看向许世棠,他这一去有可能当夜就回不来了。
她想过独守洞房夜的后果么?
明日她连同整个许家都将是汴京的笑话。
她,竟然一点都不介意?
觉察到他仍未起身,占住床的一侧已经碍着她收拾了。
世棠忍着不耐又道,“子嗣乃家之传承,是府里头等大事。
妾本应一同前往,只是头一日进门,若去了,旁人少不得说咱们贺府规矩浅。
妾身自知出身低微,行事更应慎重不能落人口舌。
官人就快过去瞧瞧吧。”
她站在他面前,眼神真挚,一番言辞恳切。
只待他起身好抽出身下的锦被。
他打量她片刻,却是轻轻一笑,“出身低微不假,怕落人口舌却是妄言。”
世棠眉头一皱,“夫君何意?”
贺启焱看向她的眼睛里,一字一句地道,“娘子说的是,不能坏了规矩。”
世棠只觉他口气不对,旋即便听到这厮轻描淡写地吩咐外面,“兆平,拿我的请帖去请大夫。”
门口名唤兆平的长随立即称是。
丫头小卉愣了一下,没想到六爷如此回应,想是没听清,作势继续吵闹。
许府过来的丫头婆子起初只是拦着,现下主君了话便再没客气的,几乎是一左一右将人架了起来。
“六爷,小娘肚子实在疼得狠!”
小卉仍做挣扎。
陈嬷嬷厉声喝止,“主屋前喧闹是何规矩,去请大夫是正事!”
随后并几个婆子强力扭搡着出了院。
外头吵闹声不再,世棠拽着锦被的手慢慢松开了,她方才话说岔了。
这人属驴的。
前院的喧嚣声已听不真切,玉景轩逐渐安静下来。
只有正堂桌案上摆放着大红火烛提醒着,今日里有一桩盛大的喜事。
她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贺启焱的眼睛,小庶女不喜欢他留下来。
这个认知让他眼底起了凉意。
丫头婆子们手脚麻利,已经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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