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羡鱼笑了一下,“你运气不大好,我恰好见过。”
见到他第一面,她便闻出了那缕香。
苦厄花是一种只生长在极端环境下的奇花,吞食可以消解魂魄腐气,但反之身体会散另一种香味,有几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不过因着那香味并不刺鼻,与普通香粉区别微渺,仅有一丝不明显的特性,加上实在罕见,灵犬也认不得。
只要不倒霉碰上一个“识货”
的,几乎可说是天衣无缝的掩盖方法。
“赵锦宁”
沉默半晌,竟微微笑了起来。
“你瞧着年岁不大,见识倒不浅。”
他慢吞吞地说道,“既察觉了,为何还敢跟我过来?”
看来是无从辩驳,懒得再装了。
他的语气照旧,也没突然间凶神恶煞起来,可就这么一瞬间,便叫人觉得他的面具彻底裂开来,通身气质与方才判若两人。
“因为好奇。”
晓羡鱼懒洋洋地将闻铃伞搭到肩上,“那井里有什么?”
她的回答草率得出乎意料。
“好奇心太重,是会给自己招祸事的。”
“赵锦宁”
大概还没见过这么上赶着找死的,“既已入套,为何又此时挑破?不觉得有些晚了么。”
晓羡鱼想了想:“大概是因为我能赢你?”
“赵锦宁”
上下打量着她,轻嗤一声,仿佛很不理解她这股自信从何而来:“凭你?”
毕竟符师本就容易在单打独斗的对决中落下风,而她现下孤立无援,符术也并不精湛——他先前在赵家庄见识过了,弱得不堪一击。
“是,你比我厉害。”
不料少女眼睛一弯,笑盈盈地道,“但我能赢你……”
疾风瞬起。
她话音掷地一刹,“赵锦宁”
已经出手。
他曲指成爪,整只手上的血肉瞬间干瘪下去,变得瘦长无比,只余一层薄皮松垮垮地挂在骨架上,悚若鬼手。
分明枯萎如残枝,却让人毫不怀疑它可将活人轻易撕碎。
破空之声擦过耳畔,那骇人的利爪裹挟着杀意袭来,要给眼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符师一个教训。
然而晓羡鱼并未如他所料以符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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