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制住双腕、按在榻上,才又缓缓托起她的下巴,探视双唇,“怎么不骂伪君子了?”
她正愁寻不到合适的词,马上应道:“哼!
伪君子,小人!”
尹淼两指捏住了骆美宁的鼻子,将脸凑得更近了些:“唔看上去不像是很严重,还是说,内里磕破皮了?”
她尖着嗓子,却也只能出嗡闷的叫:“你放开我的手。”
“不可。”
骆美宁见他单手便轻松制住了自己,这会儿还来掀她的上嘴唇,顿觉屈辱。
又恨自己万仞山上学武不曾学到精髓,曲起腿,便欲使损往他身上用。
尹淼只当在同自己打闹,轻巧地掰着她的肩膀,卸了力道便将人旋了半边身子,顺势搂入怀中。
他凑到她耳畔吐着热气,“往哪儿踢呢,啊?若真踢到了,看我怎么治你。”
骆美宁扭了扭,却被锢得更紧。
“好了,别再闹,让哥哥看看你嘴唇里头伤没伤到。”
“呸,登徒子”
骆美宁气急,涨红着脸,“还好意思自称哥哥,哪门子的哥哥?”
话一时说得快了,门牙又刮到之前磕碰过的唇肉处,损伤颇小,可疼丝丝的,磨人得紧。
“嘶——”
尹淼忙抬起她的脑袋,自己躬下身子,俯着头,才勉强看清她微红的齿前肉。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用指腹拨开,他仔细瞧了半晌,“还好,不算严重,哥哥给你上点药?”
骆美宁觉得自己的模样很是滑稽,可瞥眼他:勾着脖子凑前,好似只大鹅,亦是滑稽无比。
便妥协道:“什么药?”
“啧,哥哥瞧你这儿连滴血都未流,只是稍稍泛白。”
待他将每处角落都探查清楚,才又调笑起来:“涂些口沫,明日便好。”
“你损我娇气啊?”
骆美宁启着唇,“可是,我都尝到血腥味儿了。”
“就说或许,”
尹淼拖长了尾调,挑着眉尾,“或许——”
“或许什么?你倒是说呀?”
骆美宁又挣了挣手腕,“别按着我,疼。”
“娇气,怎么嫩生生的?”
尹淼松了力道,又替她缓缓揉搓了会儿细腕,“或许,方才不止你一人磕到,被人无意撞到嘴儿的,可是哥哥我。”
骆美宁收回双手,啐了声:“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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