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持:“……”
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沈正:“其实,我也不是完全不会念书。”
那些年读书的时候,他既不如沈持聪颖有悟性,又不如沈知秋用功,多数时间都在白白混日子。
他想:他要是奋起用功,或许能跟沈知秋一样考过县试吧。
日后再考中童生,起码是读书人身份,以后就算沈持这一支达了,也不会太嫌弃他的吧。
沈正活到十九岁,竟才头一次生出他想要好好念书考功名的打算,他甚至都算好了他这两年攒的娶媳妇儿的银子够不够他重回学堂……
沈持隐隐听出他的想法……没做置评,只说了几句鼓励他的话。
一家人吃过朝食,外头一阵脚步和锣鼓声,有衙役提前来报:“礼部的大人们和文县太爷一道给沈大人送匾来了。”
沈持忙去换了朝服迎接。
礼部官员将“状元及第”
的匾额送上,又最后说了些恭贺的话,到此,状元省亲的事就算完了,他们要返回京城去复命。
沈持:总算知道为什么朝廷春闱点状元都是世家子了,毕竟,省亲的时候礼部官员也要方便许多。
好在秦州府在国之中西部还不算太偏,譬如要是点个瞻州府——国之最南端的州府,比韩愈笔下的“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州路八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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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的广东潮汕那片去京师还远,你叫礼部官员怎么陪同回乡省亲,跋山涉水的一去一回两个月都得没了,所以立国百多年了,那地方从未出过三鼎甲。
沈持庆幸自己没胎穿到离京城过于遥远的地方去。
等送匾额的官吏们一走,沈家开始祭祖。
沈山摸着状元及第的匾额,还有黄榜,榜帖,肃然对祖宗叩头敬告:“我沈家世代做善事积德,到
了阿池这一代上,终于有出息了。”
说完,他咚咚咚地给祖宗磕头,一个牌位磕三个响头。
沈持在一旁听着,生怕他爷磕出脑震荡来。
沈山磕完,让沈持领着四个孙子又给祖先磕头。
沈家不是什么大家族,要祠堂仪式,他们简简单单就算祭过祖了。
沈家祖宗在那边这次要说嘴了,别人都是逢年过节才有供奉,他们今日比之别人白白添了个状元郎回乡祭祖的日子,吃上了猪头肉,在那边能吹嘘好一阵子。
祭祖之后,沈持去探望孟度。
他先去了一趟青瓦书院,得知孟度感染风寒在家中养病,又转去孟家。
孟家在城中一条窄巷中,官轿几乎进不去。
左右两旁皆是高大的砖墙,墙头铺有饱经风雨侵蚀的黛瓦,昭显出此处是城内旧宅,从前住的也曾是殷实人家。
找到孟家,是个老仆人来给他开的门,沈持:“我是沈持,听说孟夫子病了我来瞧瞧他。”
“哟,新科状元郎啊,”
老仆激动地说道:“快进来。”
孟度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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