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掌柜刚要转身挂上打烊牌子，街道尽头处传急促马蹄交错声。
两匹红棕马拉着车厢往青江酒楼而，佟掌柜松了口气。
“可算了。”
辨马识。
在大常，钱想坐马车，养得起马就行。
但用得起两匹马，至少头脸权贵士族。
在旌县个小地方，能用两匹马拉车屈指可数，就连县令家，也只单骑而时，一个十出头、长相清秀、身材修长紫华青年挑开车帘。
他踩着马凳走下，对着佟掌柜笑着解释。
“刚从蓉都府拜访旧友归家，听管家说你得了宝贝，漏夜赶，佟叔久候多时了？”
“今客多，忙到个时候，特意久候。
夜里凉，东家赶快进。”
佟掌柜迎进，挂上打烊牌子，招呼跑堂喂马给马夫安排处。
他则引着东家江南雁，和两个贴身小厮前往楼专门处。
推开门进了包厢，紫衣青年三迎面就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口白瓷罐子。
房间里散着一香甜气味。
“糖？”
江南雁自小爱吃糖，每天都要让厨娘用糖挫了，兑一碗糖水喝。
可纯粹香甜第一次闻到。
“佟叔，些糖你从去西域商那里，去南国商那里得？只一罐可够吃……”
面话说完，在江南雁看到瓷罐里装红砂糖时，吃惊地咬了下舌头。
他伸手捏起一小撮红砂糖，放在鼻翼下嗅了嗅，瞳孔猛地一缩。
“佟叔，何物？”
“红砂糖。”
佟掌柜把如何得到它，以及它与糖同处，和盘托出。
说完，让门外伺候跑堂去请陈大厨。
“就说东家了，让他把准备好呈上。”
江南雁得知佟掌柜在早上买了六十斤红砂糖，续能供应。
猜到陈大厨可能使用它尝试了许多新菜和糕点，直接吃糖影响口感判断。
可最终食欲战胜了理智，仰头将糖粒撒进嘴里。
“甘如饴，香如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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