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姜玉尽心尽力伺候全家,她连上桌吃饭的资格都没有。
就因为她是低贱的商户之女。
“伺候他们吃晚膳?”
姜玉懒洋洋倒在床上,“做梦呢。”
侯府膳堂。
沈老夫人、二儿子和三儿子,已经落座。
姜玉不在,伺候一家子用晚膳的活儿,自然落到王氏身上。
奴仆们将一盘盘食物端上桌。
二儿子沈乔皱眉,看到满桌子的清汤寡水:“我昨晚说过,今晚要吃鲈鱼羹,怎不见?”
三儿子沈渊年幼,年龄不过十二岁,他气鼓鼓地用筷子扒拉:“好多青菜我的酒蒸鸡呢?姜玉在哪里,我要问问她把我的酒蒸鸡放哪了!”
虽然姜玉是他大嫂,但整个沈家,都把姜玉当成下人对待。
毫无敬重可言。
沈老夫人看向王氏。
王氏也很为难,当家才知油盐贵。
王氏一直以为,管家就是当老大,只需要开口指挥,就能把整个侯府管好。
可真接下管家权,王氏才知道一个侯府有多难管理,侯府的家人们有多难伺候。
就拿三少爷喜欢的酒蒸鸡来说,这道菜价值二十两白银,做法极为困难,需要用珍藏的女儿红泡制鸡肉,然后小火炖煮一整天。
十分耗时耗力耗钱。
以前有姜玉在,姜玉总能把一切安排地井井有条。
可轮到王氏,她现自己很难在同一时间做好十几件事。
“集市上的女儿红卖完了,无法做酒蒸鸡。”
王氏讪讪道,“小叔子,您尝尝其他的菜?”
沈渊在家里是小霸王,当即把碗筷砸到地上,气呼呼地说:“我不吃了!
你让姜玉来求我,我才愿意吃饭。”
说完,直接扭头就走。
王氏尴尬立在原地。
沈老夫人叹气:“你先坐下。”
王氏心里委屈,默默地坐在丈夫身边。
王氏告诉沈老夫人:“母亲,侯府仓库里没有钱,我下午统计了一下,不到五百两银子。”
五百两银子,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可以衣食无忧过完一辈子。
但对于偌大的侯府,不过是一日的开支。
沈老夫人六十大寿,需要制新衣,一件衣服至少是一百两银子的开销。
此外,沈老夫人每日还要吃燕窝、人参,也是流水一样的银子花出去。
以前有姜玉的巨额嫁妆,侯府可以过得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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