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闻念应景地从聂杉身后冒头,在她耳边叫了声。
聂杉猝不及防地被吓了一跳,整个人猛地往前蹿了一步,脸色也变得苍白。
她回过头,闻念就开始“咯咯”
笑,还用一只手指着她,活脱脱的无声嘲讽。
聂杉气得一时说不出话,只能用手拍拍胸口顺气:“你属猫的?走路一点声都没。”
“那你属什么的啊?”
闻念挽着聂杉,走在三个男生前面,两人笑闹着,“这么狗,还这么能憋,居然瞒了我一个星期,就是为了吓我?”
“这不计划没得逞吗。”
聂杉撇撇嘴,“你脑子怎么就不能笨一点呢?”
闻念眨眨眼,语气十分欠揍:“那还是等下辈子吧。”
因着闻念和沈瑜川周一还要上班,几人也没去太远。
周六一大早去爬了驻地附近的云景山,晚上直接住在山上的农家乐里。
第二天下山后,原本计划着去市中心酒吧,但聂杉想要和闻念一起过“二人世界”
。
于是就此分道扬镳,俩人扔下三个男人去距离市中心不远的古镇玩了。
聂杉喝了口排好久队才买到的本地特色奶茶,嘴里嚼着珍珠,说话含糊不清:“我记得蒋初曼放假不是回家了,她家应该就在附近,离你们驻地也不远,也没说见一面吃个饭?”
“她?”
闻念摇摇头,“怎么可能主动来找我。”
聂杉只是走到这,忽然想起来她们寝室还有这号人物,随口一问。
要真是从闻念嘴里得到肯定的答复,那她才觉得见鬼了。
不远处的热闹人群吸引了聂杉的目光,好奇心一下子飞了过去,还没等闻念从上一个话题中反应过来,就拉着她的手说:“走,我们去看看。”
-
蒋初曼的家在市中心旁边,平日里颇为安静,奈何附近有个景点,哪怕是寒假,周围也会变得人山人海。
可外面的热闹仿佛属于另一个世界,怎么都暖不化室内这冷到冰点的气氛。
破碎的瓷片散落一地,翻倒的花盆甩出泥土,从墙角一直蔓延到客厅中央。
蒋初曼红着眼,极力压抑住语气中的哽咽,不愿让面前的女人看出一丝脆弱,故意拔高音量来鼓舞自己的气势。
“你昨天又去监狱里看那个畜生了是不是?!”
“他是你长辈,怎么能这么说话?”
中年女人四十多岁的年龄,保养的却很好,看起来像刚过三十五。
蒋初曼抬眼冷笑,又恶狠狠地看回去:“他算个狗屁长辈!”
“你明明知道他是怎么进去的,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对面的女人像是一下被浇灭气焰,语气瞬间软了下去,但还是磕磕绊绊地辩驳:“可,可他终归是你的父亲。”
“继父算什么父亲!”
这句话彻底惹恼了蒋初曼,顺势抄起手边的一个花瓶砸到女人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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