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行事可恶,如今下场再凄惨,柳婻也会对他起半分怜悯心。
卫卓似乎听见了动静,艰难抬起头。
他蓬头垢面,浑身又脏又臭,混杂着浓重血腥味儿。
看管事说他废了并假。
“王妃看奴才笑话吗?”
他将脸埋在了地上,闷声说。
柳婻眉头紧皱:“那个功夫。
今前,只想问你当真悔替幕那背了黑锅?”
“呵呵……哈哈哈!”
卫卓笑声嘶哑又冷。
恰时风阵阵,柳婻胳膊被激起了无数皮疙瘩。
“王妃,奴才说了。
论推您进玉带河,抑用药使马癫狂,都奴才一所。”
“所谓幕,更指使奴才。”
“一切都奴才自作自受,奴才现在残废了也好,将死在慎刑司也罢,都奴才自找……”
柳婻蹲在了卫卓跟前,居高临下望着他。
那双秋瞳里,划过了一丝怜悯。
卫卓气得双手握紧成拳,&xeoo本力气撑起身子,只能恨恨道:“你什表需要任何怜悯!”
他气得额角青筋突突跳动,“入宫十年,一步一步从一个可欺辛者库奴,好容易才爬到了一宫总管位置……”
“凭借自己努力,费尽千辛万苦才了现在好子,你凭什可怜!”
柳婻神所耳闻。
宫里当差宫们,也分三六九等。
像夏海卫卓样各宫总管属头等,玲珑珍珠样宫女最普遍。
而辛者库,一般都银子打点上下宫,终从事着皇宫里最低工作,诸如倒夜香类。
基本上可欺且被瞧起。
柳婻目光落在了他右手上,沉默了片刻才问:“你手指,就在那儿断。”
卫卓沉默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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