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拨通了潘凛的电话:“喂?潘凛呐,是我,你在村里呢?你来女孩不情愿一趟,晴晴找你呢!”
我还没见到人就开始紧张,手心都是汗,有点抖。
可是等了好久他也没来。
姐姐还要打,我说什么都不让,天也晚了,我让姐姐回家。
有客人的时候,院门是开着的。
大黄很机警,把它的本职工作做的很好。
如果它狂叫,一定是陌生人,店里就我自己,我今天没栓着绳子,它在伞下睡觉。
我拍拍它的头,回了房间。
半夜的时候,大黄叫得特别厉害,我担心它咬人,匆忙下了楼,院子里是亮着灯的,我看见了一个男人。
他是来投宿的,因为问了几家都客满了。
我给他办理了住宿手续,安排他入住。
我看见他的样子了,如果我没猜错,他是个失意的人。
回到房间没了睡意,拿出《水浒》翻着看,敲门声响起,我问是谁,没人应。
我穿上鞋就打开了门,潘凛毅然站在门口。
我不知所措,我们就这么望着。
半晌,他推开我进了房间,拿出烟在窗前抽。
我慢慢地关上门,在书桌前坐下。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就沉默着。
他烦躁地丢了烟,蹲在书桌前问我:“今天姐姐要是不打电话你准备什么时候找我?”
我转过头看着这个男人,有恨、有怨、有不甘:“一年了,整整一年!
我每天都看着电话;整整一年,我每天都去村口;一年了,我等了你一年…………”
我失声痛哭,揪着自己的头,用力地揪,只有这种针刺一样的感觉,才能让我不那么痛。
“潘凛我抓不住你,我努力了,我不想抓了,你若离若离的折磨我受够了,我没有那么强大,我装的,我很痛苦,你都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
爱这个东西,只要它存在,不管多久都会让人坠入深渊。
潘凛一下把我抱进怀里,拍着我的背听着我痛哭。
我睡着了,还是不停地走,想奔着妈妈的方向,却怎么走都不对。
我看见了妈妈在厨房做饭,我拼命奔跑却总是离妈妈那么远,我想叫她不出声音,就是不停地朝着家的方向奔跑。
我听见了大黄的声音,睁开了眼睛。
潘凛衣服都没脱,抱着我睡得很沉。
他眉间有沧桑,脸上坚毅的线条透着倔强。
这个我深爱两世的男人,我忘不了,也不能忘。
我动了动身体,他马上把我搂紧,把头埋进我的脖子,喃喃地不知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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