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今日难得你无事。
我与妹妹下连五子棋总是输,不如你两对弈一局,看看哪位更胜一筹。”
惠氏冲着任轩益眨了眨眼睛,眼里有俏皮也有恳求。
“这下棋也只用于静心,用于缓解读书的疲乏。
至于棋艺强弱无关紧要,下棋得以自娱,得以有获即可。”
任轩益讲了一通,说得模棱两可,眼睛瞥了一眼对面的任紫秋。
“那兄长你是愿意与我下,还是不愿?”
任紫秋很干脆,讲那么些文绉绉的话做什么。
就像去年原身邀他带她出去逛逛,他拿个自己要读书来拒绝。
哼!
任紫秋也不看他,直接坐在他身侧的石凳上,已经开始拾掇起黑子了。
惠氏小心翼翼的拉了拉任轩益的袖子。
任轩益没再犹豫,坐到了他原先的位置上,收拾起白字。
这些日子以来,惠氏同他说了不少任紫秋的事。
自那日争吵后,他们俩兄妹就没再见过。
直到公主的赏花宴,他是不想去的,可又担心母亲不常出门参加这样的宴请,怕母亲受委屈。
其实想的更多的是他这个妹妹也去,也不知道到时候要出什么幺蛾子。
一整天他都尽可能的守在湖岸边的亭子里静观其变,可一整天游园下来什么事都没有。
母亲还很高兴,兴奋的告诉他她结识了好几位夫人,还有他这妹妹帮她解围,告知别人她才是将军夫人。
他回来后想着那天他们吵得很凶,那天任紫秋说了许多。
那些对她妹妹不好的传言,他反思后有些自责,这个亲兄长都没去判断就轻而易举的信了。
他知道是偏见在作祟,也自叹自己没法做到公正的去看待从小并没有在一起长大的妹妹。
“秋儿,你是黑子,你先下。”
惠氏既然给了他台阶,让他同她妹妹多接触多相处,他这个兄长还要拿什么架子呢!
这几天,父亲每晚宿在母亲那里,听惠氏说跟她妹妹不无关系。
身为长子,身为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长大的儿子,他最清楚母亲对爹爹的盼望。
他从心底里希望母亲高兴,希望母亲能获得幸福。
任紫秋专注的落子,任轩益收回思绪,认真下棋。
惠氏在一旁给他们添茶水,团子趴在任紫秋脚下,时不时的用它那粗长的尾巴扫来扫去蹭着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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