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日向宗树推开了久别的院门。
虽然日向一族豪富程度冠绝木叶,但那都是属于宗家大老爷们的,所以他的住所也和楼台阁榭没有半毛钱关系,只不过是一座占地不足一百平的三层一户建而已。
而且,房屋虽然有前后院,但面积加起来都不到四十平,哪怕是多摆几组锻炼器材都挤得慌;至于小说常有的家传女仆、白管家之类的标配自然也是和日向宗树无缘的了。
而多年无人打理的结果,就是前院的杂草几乎要长得和日向宗树并肩高了;至于那些潜藏的蛇鼠虫豸更是生机勃勃;也许对于这些敷衍于此的生灵而言,两年半没回过家的日向宗树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外人。
打开家门,一股尘封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在提醒着这里已经多久没有人烟。
自从日向宗树被自愿参加战争之后,他就没有回过这个冰冷无比的‘家’了。
迈步入内,脚步落下的同时也激起了一片飞尘。
日向宗树低头看了看脚上的露趾鞋,再抬头看着家中的蒙尘,心中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
“唉……”
微微一叹之后,日向宗树便走了进去,
一楼厅堂的墙上,挂着这一世的生身父母的黑白画像,遗像下方还有一条餐桌,上面摆放着两个碗改的香炉,香烛燃尽之后的木棍已被蛛网缠满。
虽然如此摆放并不符合木叶村民悼念先辈的习俗,但对于孑然一身的日向宗树而言,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他这一生的生身父亲,是为了执行一族的绝密任务在第一次忍界大战末期英勇牺牲的;至于他的母亲则因悲愤过度,一年后随之撒手而去——而这些,是家族的那些族人们、尤其是日向一族公共学堂的分家忍者教师们对小时候的日向宗树所说的。
要不是日向宗树由于个人的特殊性,并不会如同其他日向孤儿一样少不记事,所以他可以非常清楚地记得三岁时候数名分家忍者找上门来带走其父亲的那一幕!
如果不是因为两世为人的记忆和语言习惯互相干扰,导致日向宗树开口说话的时候比别人晚了不少,否则也不会那么顺利地在公共学堂的洗脑教学中脱身了。
再说了,根据遗留下来的资料显示,他这一世的父亲到死的那一刻也只不过是一名平平无奇的中忍而已,他能执行什么特殊任务?
而且家族的说辞简直就是明晃晃侮辱他的智商:第一次忍界大战什么时候的事了!
都停战一年半了日向宗树才出生好不!
但这还不算完,就这种错漏百出的岁月史书,家族还要让他们这些同样在一族的公共学堂中接收洗脑的族人们感恩戴德呢!
如此厚赐,简直比将军的恩情还难偿还!
“呼……”
日向宗树呼了一口气。
随后抬起手来,用柔拳的技巧挥出一股拳风,将遗像上的蒙尘悉数扫去。
接下来要想在家常住的话,就要开始大扫除了。
……
忙活了一个中午之后,日向宗树也懒得自己做饭,毕竟日向一族为了保持族地的‘整洁’,所以并不允许族人自行开办酒肆饭店之类的污糟邋遢行当。
像日向宗树这种独自生活的忍者要是懒得自己做饭的话,就得跑到族地之外的商业街才能开开荤,于是权衡了一下,日向宗树还是觉得吃一颗兵粮丸省事。
“嗝”
一粒兵粮丸和一壶温开水入肚,随后便是熟悉的饱腹+反胃感涌了上来,日向宗树揉了揉肚子,回味了一下这种相伴了两年半的感觉,随后便换回制式上忍马甲,出门缓缓往宗家的府邸走去。
和日向宗树那简陋无比的一户建相比,宗家的府邸不愧是集一族营造技艺之大成的辉煌殿堂,各种层楼叠榭轮焉奂焉,一步一景令人目不暇接;即便是宗家府邸各处行走的分家仆从也是一个個身着锦衣绣服,衬托得日向宗树格外的土气。
在仆从的带领下,日向宗树来到了宗家礼厅之外的一个小房间坐下,并在此静静等待宗家大老爷的‘召唤’。
但这一等,就等了将近四个小时,估计再过一会太阳都要下山了。
但日向宗树仍然是一如既往的闭目假寐姿态,不骄不躁稳如老狗。
他也不知道是宗家的大老爷们忙着操劳族务忘了自己的存在,还是单纯想给自己这个初出茅庐的分家刺头上忍来个下马威;但对他来说,这点时间并不算什么,毕竟在战场上的时候,为了蹲一个负伤的敌方忍者他甚至能做到在水沼里依靠一根芦管潜伏一整天。
又过了半个小时,也不知道是不是宗家操劳完了还是觉得下马威给够了,此时终于有一名侍者来到日向宗树等候接见的小房间,温声细语地呼唤道:“宗树君,家主召你觐见……”
日向宗树缓缓起身,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这才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
侍者虽然觉得日向宗树的态度多少有些不敬,但身为宗家仆从的他也已经知道上午时分在族地外围生的‘切磋’事件,自然也不愿意去冒犯这个刺头一般的族人,而是彬彬有礼地加快步伐走到前面,将日向宗树引到了宗家接待族人的礼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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