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百灵落在窗沿上,用喙突清理着自己的翅膀一侧的羽毛。
“师兄不是回去了?”
长道士反问它,头也没回,指尖捋了捋自己垂在腰前被寝衣弄乱的尖:“如今怎么变成隔墙有鸟了?”
“唧唧唧。”
黑百灵飞入窗,被一根修长指节接住,举到了长道士面前,歪着小脑袋看着他:“唧唧唧唧唧。”
“妖气?”
谢意跟着它歪脑袋:“怎么回事儿?”
“唧唧唧唧唧。”
黑百灵在他手指上跳了一下,转身面向了屋门。
“嘶,你没事儿跑到飞花阁做什么?”
柳叶眼弯弯的,嘴角带着戏谑的笑容:“人家在时你不去看,人家不在那儿了你天天去盯着,怎么,去监督那游家七公子去了?”
屋门被推开,好大的一股风,可见推门是用了气力的。
一个白衣高大卷毛踏入屋内,抱着他的枕头和被子,手上还拎着个布袋,目光沉沉盯着道士手上那只翘着尾巴的黑百灵,狭长的眼底尽是阴郁。
黑百灵也与他对望着,慢慢的歪了一下头,挑衅意味十足。
“过来,阿霁。”
长道士开口,声音清冽,抚平了一些少年的怒气。
抱着被子的卷毛闻言走向床榻,将被子放在床沿边,拎着的小布袋一不小心一甩,直冲停在指节上的黑百灵去了。
黑百灵灵活一跳,跳到长道士盘曲着的膝盖上,盯着榻前那高大卷毛,又歪了一下头。
“别在这儿闹,不然都给我到往外边去。”
布袋被长道士抬手在空中接住,看了一眼膝盖上那黑百灵。
‘你总惹他做什么?’长道士给黑百灵传音。
‘我怎么惹他了?’黑百灵反问道。
“它怎么惹你了?”
长道士问已经直起身站在他身前榻边,面色更加不悦的卷毛。
“不是有意的。”
卷毛哑着嗓子回答,瞥了一眼黑百灵,看向那双柳叶眼时眸中带了些歉意:“对不起,先生。”
“我明日便去看看。”
道士低头落下视线,这话是对膝盖上的黑百灵说的。
黑百灵没有回应,扇动翅膀飞起,转弯时一不小心用翅膀轻轻刮蹭了一下那卷毛的头侧。
可是被翅膀接触的那人可知道是怎么回事,蒋霁被敲得脑袋‘咚’的响了一声,抬手便要抓那只朝窗飞去的黑百灵。
“阿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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