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谢谢。”
“……”
无声的沉默。
“那……你早些休息,小梦睡觉有些不老实,你别被她吓到。”
时望磨磨唧唧叮嘱着退出房间。
晚间,外面似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地打在窗户上。
西雨起身关窗,月亮早不见了影儿,只有一盏孤零零的路灯照耀着。
雨,斜在光里,令人心口都凉了起来。
“妈——妈——”
抱紧床柱的时小梦蜷缩着,似乎在呓语,艰涩地喊着妈妈。
清冷的夜里,西雨感觉这个单薄的小女孩跟她的以前好像,在某一刻,他们都是无依无靠,孤苦伶仃,渴望温暖的孤儿。
她走过去,挨着时小梦坐下,时小梦似有所觉,松开床柱,翻身抱住她,再次坠入梦乡。
天微微亮,西雨走出房间时碰到了时望的爷爷,老爷子在院子里悠闲地打着太极。
“早,爷爷。”
西雨跟爷爷打着招呼,看他一步一顿地练着。
“早啊,小姑娘。”
爷爷收了拳脚,朗声应答。
“听望望说小梦粘着你睡了,没打扰到你休息吧?”
爷爷招呼西雨到石凳旁坐下,拈起茶壶给她倒了一杯晨间茶。
西雨接过茶,拳心向下叩了桌面三下,说道:“没有,她睡得很乖。”
爷爷没想到西雨居然还懂得叩茶礼,光是这一点,就比自己那宅孙子不知道强了多少,“姑娘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爷爷试探性地问。
西雨抬眸看了老人一眼,他皲皱的脸上闪着跟外婆一样和蔼的光,不同的是爷爷又多了几分豁达。
她用杯盖拂去漂浮在水面的茶叶,轻抿一口,答到爷爷的话:“我只是比普通人家的孩子多了一些经历而已,依然是一个普通人。”
境遇不同,感悟也就不同,但谁也没比谁多出三头六臂。
爷爷怔了怔,而后笑着道:“望望他们起的晚,你能陪我一起吃早餐吗?”
天空灰蒙蒙的,看不出具体时间,西雨望向门口的方向,如果陪爷爷吃了早餐,恐怕会耽误去弹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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