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猷闻言,自顾自朝着船舱内走去,却不想,有亲兵匆匆而来,与其擦身而过。
他也因此顿住了脚步,想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大军临境,再怎么谨慎亦不为过。
张孝伯瞥了眼,正是情绪不佳,且若是军情,便不该在有外人来的时候报知,于是沉声问道:“何事如此匆忙?”
“田云杰校尉有急信来,要交予刁运判。”
亲兵应声道。
见状,张孝伯神色稍微和缓了些,也不再过问此事,亦是准备走入船舱之内,那里有送予孟猷的大礼。
“嗯?”
孟猷却是扭头看了过来,大概是心中怒气无处泄,面带冷色的讽刺:“哼,如今这般年纪都可为运判,想来又是韩相公看重之人,抑或是苏师旦广收门徒?”
说罢,兀自走入船舱,只留下一道桀骜至极的背影。
张孝伯身形一顿,神色有些尴尬,知道是自己与这蛮牛吵的厉害,对方由此迁怒于人,而另一个原因,则是当初他也是这般认为,年纪轻轻骤登高位,大概是抱了大腿,直到来赣州的途中,经刘颖讲述,方知刁珣当真是惊才艳艳,更别说赣州叛乱中,力挽狂澜于之举。
如今相似的话语回荡,倒是激起了心中的尴尬,张孝伯扭过头看去,却见眼前的年轻人只是淡然一笑,伸手接过亲兵呈上的信件。
“张帅司,请先去舱内,我随后就来。”
“好!”
张孝伯点点头,觉得这年轻人并不似作伪,而是真的淡然不在乎,心胸宽广至此,他的心中更是惭愧,于是微叹口气,转身走入船舱。
刁珣接过信,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是遭受池鱼之殃,但这种性格暴躁之人,口无遮拦,亦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特别是上了年纪之后,固执更甚,争执也只是白费唾沫。
况且,对方乃是知军,地位并不逊色于运判,才胆敢阴阳怪气。
若说这种打嘴炮的习惯,从仁宗朝就开始出现在朝堂之上,同样是源远流长,若是心有挂碍,一直念念不忘,这人早晚要出毛病,诸位相公大抵是不得长命。
对于这样义正词严,听不得其他意见的人,只有在某件事情上打服对方,才能令其闭嘴。
扫了眼信件内容,刁珣没有耽误时间,迈步进了船舱,只是看样子,孟猷远没有之前那般气盛,以及咄咄逼人。
只见他咬着牙齿,奋力抬起地上的重甲,同时举着灯台,仔细观察着,且不时四处摸索,而张孝伯则是惬意的端着茶水,坐在一旁,脸上有着淡淡笑意。
良久,孟猷颓然的坐在地上,喃喃自语。
“没错,这是南安军的步人甲”
“哼,孟知军,如今,你还有何话好说?”
张孝伯将杯盏重重放在桌子:“军中重器,竟流入叛匪手上,险些酿成大祸,这泼天的责任,就是杀头亦不为过!”
一进来就看见这样的局面,刁珣并没有火上浇油,给这个刚刚得罪他的孟猷落井下石一把,当然,他也知道,这杀头的可能性不大,刑不上士大夫,可不是虚言。
看对方这样子,似乎并不知情?或者说,知道的情况并不完整,甚至没有参与。
闻言,孟猷放下手里的重甲,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子,坐到桌边,脸上尽是懊悔之色,再不复此前的桀骜。
“此事,我大概猜到是何缘故,的确是本人之过。”
“如此,本帅亦是可以向官家交待,至于孟知军,还请上疏奏告罪。”
张孝伯此刻倒也没有在言语上占便宜,对方既然已经承认,刚刚的龌龊,只能算得上小事。
“好。”
孟猷闭上双眼,缓缓点头,随即幽幽叹息道。
“本官会上疏奏告罪,哪怕贬至崖州,亦是应该的,不敢有怨,只是,南安军上下官吏勾结,换知军虽易,但后来者,重蹈覆辙,就在眼前”
刁珣本欲闭口不插话,只是听到对方言下之意,似乎指的是手下人与盐匪勾结,牵连甚广,不能根治,他的心中微动,淡淡说道。
“如此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说罢,他将才收到的信件,摆放到桌上,手指压住,缓缓推到张孝伯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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