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指控,上了秤,万斤都挡不住。
故此,刁珣并没有马上作出回应。
你张知州说是南安军流出,为何别人不能疑你赣州军流出,眼下赣州军正副两位都统皆已身死,就算是赣州军流出,堪称死无对证,查无可查,战场之上,叛匪与大军尸体乱做一团,线索混乱至极,如何说的清楚。
这盆脏水,往隔壁去泼,是否意图有些明显了?
刁珣有些不敢肯定,因为,换个角度,私盐从大庾岭而来,第一站就是南安军,要是勾连颇深,泄露出重甲,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此乃真正的半信半疑。
见状,张贵谟反应过来,大概是现自己说的太急切,对方显然有些疑虑,此刻交浅而言深,已是不妥。
当即放弃了想要将赣州事托付的想法,出言道:“此事干系重大,老夫亦不敢妄言,但也知运判有所顾虑,索性还是容后再说。”
刁珣点点头,随即站起身子,算是答应下来,这也是稳妥之法,叛乱的消息想必已经到了隆兴府,依照刘颖的性格,应当会亲赴赣州,到时候,再看这张贵谟有何说法,他刁某人万万不能被人拿来当枪使。
若对方所言为真,这事还真不是一介小小运判能够处置的,且让刘漕使去烦恼。
“这几日不眠不休,觉得身子有些不适,此刻夜深,先行告辞。”
虽不至于称得上不欢而散,但气氛显然已经沉闷下来,于是刁珣借故告辞。
主要是这身子,着实有些支持不住,双腿酸软不说,就说这眼前黑,脑子胀痛,冷汗不由人的沁出,明显是身体给予的重要信号。
再动脑子,怕不是要猝死。
存身之念一出,便愈抵挡不住。
“好,刁运判一路辛苦,早些歇息。”
“告辞。”
混乱的一夜过去,天边泛起鱼肚白。
刁珣醒的很早,大概是心里压着太多纷杂念头,但偏偏大事已了,没有了紧迫感,充满矛盾的混沌中,这一觉睡得虽不久,却是效果极佳。
站在城墙之上,临江观景,冷风吹过,身子感觉焕然一新。
战火的痕迹尚存,百姓以及商贾稀稀拉拉的进出,还是给到这座大城一丝生气。
更别说城内,袅袅升起的白色水汽,被风一吹,消散在深秋的晨光之中,恰似人间烟火,显然是城中百姓早起做饭。
忽的,一道熟悉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寂静。
“刁运判,末将特来告罪!”
扭过头看去,却见田云杰趋身半跪,微垂脑袋,拱手朗声道。
“末将昨日浪战,追逐叛匪,一时间竟是疏忽保护运判,还请军法严惩!”
田云杰心中亦是懊悔不已,日常在隆兴府,整日训练,根本没有机会作战,但凡少年,谁没有个建功立业的心思,而且他家祖上三代,都是当兵吃饭,到如今还不得登堂入室,心里都有些急切。
于是,昨夜有机会击破叛匪,甚至收割头颅用做军功,却是完全忘记了此行目的,是张大帅令其保护运判!
昨夜乱兵四溃,若是一个不好,运判遇上,身遭不测,那……
好在,刁运判还好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虽是冷汗涔涔,但好歹没有酿成大错,尚存挽救的余地,彻夜难眠后,一早便来告罪。
“无妨。”
刁珣一听就大概知道了怎么回事,只是,这事说起来他也能理解,对方到底年少,况且,事情已经生,自己又无大碍,何故过多苛责。
他走上前去,伸手扶住对方的肩膀,状若洒然。
“田校尉,此事也怪不得你,军情紧急,赣州城破在即,必须集中一切能动用的力量,挽救危局,故此,本官让你听令于李副都统,你剿灭也是份内之事,无需挂怀,至于本官个人危亡,与赣州大局相比,倒也算不得什么。”
说罢,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刁珣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再说了,田校尉诚意稍显不足,不是应该学昔日廉颇负荆请罪么?”
“啊?”
田云杰慢慢睁大眼睛,满脸愕然,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调笑自己,心思顿安,没想到刁运判年纪轻轻,却是心胸广阔,并不计较此事,于是振奋之下,脸上笑容灿灿。
“运判说的是,且让末将寻些荆棘来。”
登时,城墙之上,响起畅快至极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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