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动作不停的人拿出一套灰色双面抓绒男款家居服,“晓得啦,拖鞋在衣帽间忘记穿下来了,等下换衣服一起换。
这里没暖气的,你套在外面,先将就穿穿好啦。”
季宴亭没想到她这样细的心思,感谢的话还没出口,夏央又从一只屈臣氏1ogo的塑胶袋里拿出两袋暖宝宝,“我家没有热敷的东西,这个带背胶的你隔着衣服贴,应该和热敷差不多吧,还有这袋,是没有背胶的,你抓在手里暖手或者放在口袋里都行的。”
交代了这些,把东西也交到季宴亭手上,她要去把打包的菜摆出来,怕都要凉掉了。
夏央急吼吼跑到餐桌前忙碌,忽然就被强势地圈进一个怀抱里。
“央央。”
老公子更多的话还没讲呢,夏央拍他的手,“覅搞啦,菜要冷掉了,家里没有微波炉也没有菜锅的。”
季宴亭笑也喟叹,有人接地气起来眼里只有生活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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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后,季宴亭第一次由主人带着正经参观了这套小跃层的老洋房,也因为主人回这里居住的时间不多,没有多余足够冬天用的床品,第一次得见夏央真正意义的房间。
二层的层高对于季宴亭来说有些压顶,但空间却很齐整,有两个房间一个小厅和一套盥洗间,也有明显夏央风格的暖调果木香。
这幢建筑偏英式都铎风格,夏央的房间有一个漂亮的老虎窗。
房间里仍保留着老式海派装修的风格,复古的黑钢窗,墨绿色的丝绒窗帘,实木护墙板,复古雕花床上是一套燕麦底色带暗纹的床品,床头柜上有一本翻扣的书,木质妆台斜对面是一张现在不多见的老虎椅,房间角落的一盏落地灯显然被她改造过,灯罩是一组类似行楷风格的书法作品。
季宴亭好像突然就共鸣了有人对家对城市的执念了。
即使重新装修维护过也最大程度保持着原来的样貌,这样的房子,无关市与价,不是现在的硬装软装有意就能复刻出来的。
所以只有这里才能装得下她的依恋和归属感。
夏央先打开电热毯,这种好像只在南方的冬天特别需要的物件,季宴亭还稀奇了一下,当即被江南土著看愚蠢土拨鼠的眼神鄙视,“冬天的续命神器,比你的热敷好用。”
她让他先自己随意,先睡觉也行,她要洗漱一下。
等一身氤氲香气的人穿着袭白色棉质睡衣出来,有人已经很自觉地换好睡衣靠在她的床上,手里拿的是她放在床头的书,一本讲中国古典色彩的闲书。
季宴亭把书封夹回夏央看到的地方,书随手放回床头柜上。
他坐起来,和煦地朝一点踌躇的人伸手,再自然不过的样子,“书很有意思,电热毯也真的比热敷管用。”
夏央不作声,手里拿着管护手霜,趿着拖鞋从另一边坐到床上,和旁边的人隔着一臂的距离,自顾自涂着护手霜。
季宴亭侧过身朝她靠过去,他的头松软地垂在额前,带着笑意盯了她一阵,摒不住的人才目光落在他脸上,软软的声音没好气问他“组撒”
。
“央央,你决定了要回申城?”
夏央有些诧异地愣了愣,“你……”
“沈老昨天给我打电话兴师问罪。
他怕是我欺负你,才让你冲动做了什么决定,也想或者我不是那么混蛋,我还能当一回说客。
可是央央,我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而你的真实想法也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不是真的有我的因素影响你的决定,我不想做一个说客,而更想做一个你的拥趸者。”
“季宴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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