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主迎着他的眼光,大方又骄矜地汇他。
她这么恰好把浓烈又淡薄的矛盾糅合,像威尼斯画派油画里温暖和寒冷色调渲染的光影,让一切富有生命力的饱满和立体,而季宴亭开怀的,是这一刻,他与她都是“悦己者”
,她取悦自己,也因为他是她今天的“悦己者”
。
季宴亭半吃味状打趣,“很好看,但以后工作日别这样,你们学院阳气重,盛产精力旺盛的毛头青年。”
夏央听他的话愣了几秒,随即反应,转头揶揄人,“老古董,年长者的偏见吗,季叔叔,老亚斯(老爷叔)。”
老公子当耳旁风应付,伸手揉一下副驾上人松懒的头,“系好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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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终于是吃到了回来就一直错过的黄鱼馄饨。
这间私房菜馆不小,虽不在寸土寸金的地段里扎着,但反而更受各路显贵的青睐,足够私密,也足够精巧别致,复刻了江南园林山石花木做照墙,洞门花窗一步一景的全部韵致。
当然,主菜是季宴亭找主厨私订的夏央爱吃的本帮菜式和本帮口味的长寿面,以及,老公子也绕不过的俗气,玫瑰花盒和蛋糕。
夏央很喜欢这样的景致,她说她祖籍其实是苏城的,早晓得这里这样的江南景韵,应该换个更应景的装扮。
季宴亭笑小姑娘的应景说,果然仪式感的东西,总能俘获任何年龄段女性的心,他说人永远是第一要紧的,其余都应是服务于人,“所以,这景色让你开心了?”
“嗯,谢谢。”
“嗯,傻话。”
说着傻话的人,生日宴结束时,便做了件夏央看来降智且纨绔风流的公子哥做派的事体。
原是二人的夜宴结束,他们准备返头回去了。
夏央要季宴亭帮忙拿一下花盒,她的包先前落在季宴亭车上,手边圈夹都没有,饭前她就同侍者再要了一双筷子,取了一根当簪绾髻。
现在她想着取下来,一来这是筷子,二是这里的筷子质地也不俗,箸尖是银,中段烧蓝,顶部榫卯的公艺镶着镂空牡丹纹的骨雕。
可老公子却拦下了她的手,说他瞧这样很符合她说的应景,江南女儿的圆髻银簪江南婉约调,应了江南景。
季宴亭找来侍者,账单再加一双筷子,他要来用了不想还,桌上的另一根他也捻起来投到垃圾桶里,虽然夏央就是暂时当簪应急一用,他也不要另一根有机会再沾了别人的口,他不高兴。
直到穿过游廊到了前院,夏央还不可思议地面上飘红。
老公子却泰然自若,跟在她身旁无所谓地笑。
返头的路上格外通畅,心情大好的人正想提醒夏央些什么,电话却唱起来,是他母亲何宛平的电话,他也没避讳直接连着车载蓝牙接听。
“在做什么呢,还在忙?”
“您有事直接说啊,这忙不忙我不都立刻接了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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