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我是谁。
我坏笑道:“鸦兄可知,自己遇上麻烦了?”
皇甫牙连连叫苦:“在下当然知道自己遇上了麻烦。
而且,还是一个大麻烦!”
我笑道:“鸦兄果真是明白人!”
卢熹微忽然血气上涌,几欲吐血,他强自忍耐,用方巾遮口,轻咳了几声。
那种咳嗽声,皇甫牙当然听在心里。
他和气而笑:“卢长史身体欠佳,王爷劫镖,可是为了名药?”
“不错。”
我应道,“本王要的,是你第三车货里的东西。”
众镖师的弯刀已然出鞘,一时间刀光四溅。
皇甫总镖头不解道:“王爷是如何看出,东西在第三车货里的?”
我道:“其余的镖车辙印很深,想是金银珠宝一类;唯独这一车辙印很浅,想来十有八九是珍药、字画一类。”
他叹了口气:“若是镖中少了一物,义海镖局四十年的名望和家业可就全都毁在我手里了!”
我指了指两旁的树林道:“若是匪患蜂拥而上,毁掉的除了义海镖局四十年的家业,还有鸦兄身后镖师兄弟的身家性命。
纵然鸦兄武功盖世,可损兵折将在所难免。
那时候,谁来运这镖车呢?”
说到这里,皇甫牙竟直爽地答应道:“成交!”
他又铆足内力,对着两旁的树林朗声道:“在下途经贵宝地,礼数不周到之处,还请好汉当面指教!”
话音才落,一支浩浩荡荡的悍匪大军窜出密林,将我们围堵在官道之上。
今日说来也怪,本该客商络绎不绝的大路,人烟却如此稀少。
本该昼伏夜出的镖局,此时却顶着阳光而行。
皇甫牙拱手作揖,朗声道:“敢问贵方是哪路英雄豪杰,敢请立下个万儿!”
林中忽然冲出一匹高头大马,乱残鬃,脚步凝重。
马上坐一壮汉,虬须髯张,疤痕满面,好不凶神恶煞;颈围貂领,身披虎裘,好不威风八面。
他内力浑厚,声如虎豹:“合风寨‘望山虎’便是爷爷俺,快把镖子留下,走人!”
这一声,吼得众盗匪个个有恃无恐,得意洋洋。
我转过头与卢熹微相对而望,心下暗道:怪哉,这西北边的合风寨为何会出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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