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便知不是冲着伺候人做奴来的,指不定哪天便翻身做了主人,成了霍凛的枕边人。
褚望遥看明白了事,但也不想过多的干涉,毕竟她只是为了借着霍凛的势让她母女二人在这京州城好好活下去,至于霍凛枕边躺着的是公侯之女还是府中奴婢,对于她来说都无伤大雅。
她看到此女的一瞬,便感知到了来势汹汹的恶意,但是也没有挂心。
褚望遥裹挟着交映幢幢的人影进了将军府。
将军府事务繁杂,主管家和两个嬷嬷自是忙得不可开交,在主管家消失在视线中的一刹,映桃的脸乍然沉了下来。
泮池桥旁枯槁的荷扇交错,坐鱼还躲于其下,随风水波阵阵,斜倚于雕有祥纹的净瓶栏板之上,伴初春寒水的凉不禁让人抖。
“映桃姑娘,这府中可有歇脚的地方。”
褚望遥站得有些乏了。
映桃从始至终都为正眼瞧过穿着素朴的褚望遥,寥寥答道:“你若是想歇息,可去园中的四方亭。”
褚望遥闻言浅笑一声,“映桃姑娘,主管家叫你带我在这园中闲逛,这么大的园子,我又不识得路,怎能找到姑娘口中所说的四方亭呢。”
映桃眼底染着丝毫不加掩饰的鄙夷和嫌弃,“我是侯夫人送到这府里来的,自是要伺候将军的,哪是可任你这种人支会的。”
褚望遥既不想给霍凛惹事,但又不想委曲求全地忍让下去,“说白了,映桃姑娘若是真有伺候将军的鸿福,主管家也不会把你指派来给我带路了不是。”
明里暗里的话中带着刺,不偏不倚地扎到了映桃,就瞧着她气得双颊染红,愤愤不平回怼道:“这只是将军还不知我的存在,若是见着我了定会让我贴身伺候的——”
对于一个不染凡尘,相貌出落可人的小姑娘,褚望遥并不想与其较真,笑着她的无知,人心复杂的府苑中哪里是如她想的那般简单。
她微垂着头,转过身去。
“喂!
我跟你说话呢!”
被侯夫人描绘的滋润日子冲昏了头的映桃丝毫不怯“你听到没有——”
说着她便动手推搡褚望遥,
褚望遥一侧身子,蓄力的映桃扑了个空,被栏板绊了一下整个人朝着泮池坠去,她被吓得闭上了眼睛,可忽的被身后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道拽了回去。
映桃着实被吓掉了半条命,双腿禁不住的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心有余悸的抚弄着胸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泮池的水并不深,却冷得刺骨,要是再这样的时节天气掉进去,必然会染上风寒,不光白受罪不说,要是病了她便是自己将贴身伺候霍凛的机会葬送。
褚望遥居高临下地垂眸看着还有些抖的映桃,“小姑娘,这点儿胆子都没有,还想在这人心叵测的将军府活下去,简直是异想天开。”
面对她伸过来的如软玉削葱般的手,映桃恍若是被木钉钉在了原地,无措的向上看去,褚望遥笑吟吟地望着自己,一股暖流不由得钻入了身体。
她木讷地将手附了上去,借着褚望遥的力站了起来,在对上褚望遥双眼的一瞬,她慌乱将目光挪开,此时无边愧疚漫上心头。
“谢……谢”
她左右躲避着褚望遥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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