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花渐离愣是没反应过来,转而才想起了什么,“不必了,老板这几年也费心了,算是辛苦钱。”
“不不不,小公子,此话可不能这么讲,俗话说买卖有道,这一点我还是懂的,更何况,这四年我也没费什么心思。
小公子,你看,义庄就在前面,义庄旁边便有一块风水极好之地,我便买来将他们都葬在了这里。
下葬前,我按小公子的指点将此事禀报给了花氏,因而旁人都以为是花氏雇了我处理这事,因为花氏的介入,倒是省去了很多麻烦事,我也安然无恙。”
“嗯,老板,那这墓碑如何处理的?”
“说到这里,正好有一事要给小公子说。
听邻居所言,川氏夫妇大约是在十几年前搬到盐官的,时间不算长久,但好在川家也算是书香门第,因而邻里和睦,邻居对他们的遭遇很痛心,因而帮了我不少。
在他们的帮助下,赶花氏之人到前便跟我说了川家所有人的姓名。”
“老板有心了。”
“都是拿钱办事,”
老板看着花渐离肩膀上的小白狗,有些疑惑,“小公子,这狗看起来不像普通的狗呀。”
“老板的眼光真好,它叫白毛,是一只非常懂事的狗。”
花渐离说完还给白毛挤挤眼,一副“我是不是很好”
的样子。
看着白毛的傲娇样,老板哈哈一笑,“小公子,我看你是说笑了吧,这狗,可通人性得紧。”
花渐离哈哈大笑,拍了拍老板的肩膀,“还得再夸一遍老板的眼光真好!”
看着像极了傻子的二人,白毛的狗下巴抬得更高了:俗人两个!
言语间两人便到了义庄。
花渐离朝前看去,原来,义庄紧挨着城墙,而老板嘴里的“风水极好”
之地已然在城外,一墙之隔。
不过转念一想,的确如此,盐官城内是不允许下葬的,即便是花氏也不能破坏祖宗的规矩。
看着老板手指的方向,花渐离停下脚步望了一眼,接着对老板道:“老板,我自己过去,你回去吧,多谢你了。”
老板看着花渐离并不怎么好的脸色,心下明了,便知趣地道:“小公子,那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可以再找我。”
“好。”
听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花渐离抬腿朝着义庄走去,这里,是第一次来。
从小走街串巷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来这种地方,这种地方,实在是让人有些心悸。
步行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
花渐离停下脚,抬头望着白墙黑瓦的义庄,大门两侧的墙是白色的,墙的前方摆着红色的栏木,顶上挂着四个随风微微摇动的大红灯笼,更显得此地凄冷、阴森,让人心存敬畏的同时又心存抵触。
除了耳边的风声,除了门前的花渐离,这条街空荡荡的,空得让人有些害怕,鸡皮疙瘩起了一地,“白毛,你害怕这里吗?”
白毛轻声“汪”
了一声,表示自己一点儿都不害怕。
花渐离抬腿朝台阶走去,手轻轻一推,黑色大门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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