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微笑说:“睡会儿吧,你醒着在这里也没有事情做。”
礼貌周到。
含着一点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密。
小竹马姿态就像温柔的哥哥,他们从小亲密到大,不过在长到十几岁后,也不会躺在床上盖一条被子了。
此时望进对方的眼睛里,温温软软,言袖望着他的脸和沁着红的耳根,琢磨一下,有点想拒绝,但也不太敢,她是以亲密青梅的身份安然待在boss身边的。
她眨巴眨巴眼,从椅子上起身,小姑娘抬腿爬上床,踢掉拖鞋爬进被子里。
靠近了那人。
那只修长手臂落下薄被,放到一半又停住。
对方好像若有所思:“会不会传染给你?”
“不会的,你都快退烧了,况且只是普通的着凉而已。”
言袖很有经验。
她爬进被子里,挨着他躺下。
虽然没有离得很近,对方往后退了,让她躺平舒服,但垂下来的手指很轻易可以碰到他的手。
还在发烧的人,指节温度微烫。
黑发在枕头上贴着脖颈,温顺柔滑。
他身体烫。
因此被子里也很温热,这是他的床,呼吸间全是这个人干净的味道。
恐怕不会有什么地方更浓地拥有这个人的气息了。
言袖抓着被子。
昏了头爬进来。
她抬头望着天花板,身边就躺着苏折熠。
那可是十七岁的黑月光,只差一两年就会定格在黑白相片上。
好看又诡谲。
她小心地转了一下头,望见他的脸,真是好看柔顺的一张面孔,在相片上好像都能感受到,穿旧校服的少年温然气质,而躺在他身边,这种感受更加明显。
那张脸平时皙白如牛奶质感,现在倒是透出几分烫意,对方的耳尖绯红。
大约觉察她的视线,少年侧过脸望向她,言袖抓紧被子,看着那双乌黑乌黑的眼,近乎一模一样的微微的笑。
她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纸片人复活似的。
言袖钻进来时衣服有点乱,没有服服帖帖地贴在身上,腰际臃了一片衣物布料,其间露出小片皮肤,这瞬间她蓦然感到什么冰冷锋利的东西掠过腰际,虽然因为被子里温热,那东西也被暖得略热,但她显然能感受到,那是一片锋利的原本该是冰冰凉凉的东西……她整个人都快炸毛。
被子盖着看不见下面,但是假设是刀划过腰际,言袖还能躺下去才有鬼了,她非常无辜地咬住嘴唇,视线移向旁边的人:“苏折哥哥……”
尾调还有点颤。
竹马低下头看着她:“嗯?”
言袖颤颤巍巍,伸手要掀开被子,“你床上不会不小心落了什么尖锐的东西吧,我刚才碰到了,我找一下,别睡觉伤到你——”
对方跟随她的动作微微坐起来,一只胳膊放在膝盖上,视线垂下,被子被略微掀开,他看了下,另一只手摸到自己长裤上的带子,“你说这个?”
言袖一看。
少年劲瘦白皙的腰间,上衣因松散和睡觉而略微凌乱,露出小小一截腰,长腿之上腰带的位置,垂落黑色带条尾端镶着一枚亮片。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