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琮六月十离开天山,在无量观护送下行往高昌,在高昌城外与等候在此大队伍会合,一路缓行疾行,前晚才到静州,昨与静州城士宦共宴,今一早出,半个时辰前才到大营。
萧琰和萧继过时候,萧琮才刚沐浴更衣出一会。
兄妹相见自欢喜,萧琮知道她妹妹,看她目光又多了两分柔和,但此时只能叙话几句——萧琮即刻要去中军帐参加军中接风宴。
因萧琰和萧继加入静南军,以他们新兵身份,就方便以世子“弟”
和军主子身份参加种营将级才能出席接风宴了。
萧琮便道:“十七和阿继先在里用晚食。
军中接风宴会太长,戌时三刻应该就会结束。
宴散阿兄再与你说话。”
一句对萧琰说。
萧琰应了。
萧继道:“就在四堂兄里用食了。
好久见阿父阿兄,过去打个招呼,就在阿父营帐用饭食了。”
行礼与萧琮道别,又与萧琰约了新兵营时间,便离帐先去了。
萧琮道:“你阿嫂让给你带了东西。”
说着走到屏风矮榻边,从榻边皮箱里取出一个革囊,走出递给她,道,“你阿嫂让侍女专门给你制随身革囊,里面装外伤内伤药,给你一封信。”
萧琰很欢喜,接过革囊道:“姊姊在庭州新制?”
说着语气又些怅然,“可惜姊姊能军营,也能出新兵营,下次相见恐怕只能在除夕时候了。”
萧琮目光顿了顿,叹道:“你阿嫂静州,她去道门了。”
萧琰蓦地抬头,“……?”
姊姊会去道门?
萧琮看了滴漏,“得去赴宴了,头与你说。
你阿嫂信里应该也提,你先看看。”
说完拍了下她肩,着靴出帐,带了两名侍卫去中军帐赴宴。
萧琰呆站了片刻,坐到案几,从革囊中取出信函,出折成方胜信纸,先快看一遍,脸就沉了,跟着又一字一句细细看,越看脸越沉。
沈清猗在信中说去道门原因,留萧琮讲,但萧琰猜测无非就道门与萧氏利益交易,需要一个分量物在道门——萧琰将沈清猗想象成去做质了。
她心口烧得灼痛,仿佛岩浆在沸腾,她拿信一只手攥成拳,因怒意而捏得咯嘣响……
端砚和侍书抬头飞快瞥了一,都很担忧下一瞬那雕漆案几就会裂成碎块。
冷静,萧悦。
萧琰对自己道。
四哥营帐,她能乱。
萧琰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如几,终于将怒意遏了下。
端砚和侍书又觑一,见十七郎君拳头松开,慢慢折信纸,心底都松了口气——他们素知十七郎君和少夫像亲姊弟一样,可别因少夫去道门郎君“替身参道消劫”
而与郎君闹起了。
萧琰将信纸折方胜,搁入信函,放革囊中。
革囊用麂皮揉制,很软,里面分了两个夹层,用麂皮制了一个一个小格,大小正好装入药瓶,固定在格中,防止互相碰撞——想得很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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