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方识攸直接把小保温箱放去后排的地上,然后开始享受这奔驰大G的公交车视角,并且和许南珩闲聊。
方识攸:“你从北京自驾过来的?”
许南珩:“嗯。”
方识攸:“忘了跟你说谢谢,果然单手开大G,有情有义。”
许南珩低声笑了下。
奔驰G63这车虽然后排空间窄得令人发指,但它是硬核越野,旨在提供驾驶乐趣,窗框的高度刚好可以让人胳膊肘随意一搭。
此时许南珩就是这么个姿势,右手扶着方向盘,左胳膊搭在车窗框,单手开大G。
搭配他帅得颇有些嚣张的脸,方识攸看过来的时候,目光在他侧脸停留了两秒多才挪开视线。
两个车窗全降,夜风在主副驾驶之间对穿。
方识攸是个素养不错的人,没打听许南珩的私事,譬如你做什么工作,来西藏是不是旅游。
再向前开始有风沙,许南珩把车窗升起来,车厢里彻底成了封闭空间。
奔驰中间的屏幕上亮着导航,他们距离拉萨还有770公里,海拔已经升到4000以上,车里两个人都没有出现高反。
夜色笼罩着109国道,只有进藏和出藏的大货车,荒凉之地。
他们一个上了陌生人的车,一个让陌生人上了自己的车。
有一种不要命的荒诞感。
“你要是开困了我可以开。”
方识攸说。
许南珩摇头:“没事,我睡了一个白天。”
说完补了句:“你倒是可以睡一下。”
许南珩觉得这大夫应该是个挺开朗的人,他声音听上去也舒适,没有很浓的京腔,但有北京人讲话一贯的慵懒。
方大夫说:“我没事儿,我们在医科大念书的时候有一门必修课叫《熬夜且不死》。”
许南珩一笑,说:“这么实用的课该普及啊。”
开长途夜车只能看见自己车灯照亮的路,容易走神,确实需要一个人说说话。
“那不能普及。”
方识攸顺着他话头继续开玩笑地说,“真熬出事儿了起码在医学院里能找老师救命,其他大学风险太高。”
许南珩笑笑没说话。
他觉得方识攸有点贫,属于一部分北方人骨子里的贫,带着点风趣的那种。
其实许南珩也贫,但他这段日子太烦了。
“嗯。”
许南珩随便搭了一句。
他刚看方识攸驾照的时候看见了他的出生年月,许南珩今年25,方识攸比他大4岁。
两人年纪相仿,长得都风流倜傥。
大概是因为路程久了,糟烂事儿被远远地抛在北京,许南珩那股子烦闷渐渐消散了些,愿意和方识攸闲聊。
或许是方识攸觉得他这声“嗯”
听起来有气无力,不知道他究竟困不困,于是方识攸又开始找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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