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拱火。
赵太后眸光深意的看了一眼江云娆:“好啊,哀家这就去天元宫瞧瞧。
慎嫔杖刑免了,其余责罚即刻执行。”
赵舒盈:“就这么算了啊姑母!”
赵太后幽冷的看了她一眼,一边朝着瑶华殿外走去:
“哀家虽然贵为太后,但除夕之夜一下子拂了帝后两人的面子也是不大好。
不过这慎嫔倒是有点意思,引得皇帝与皇后都在保她,看来是哀家小瞧她了。”
赵舒盈心有不甘,但又不能再说些什么了,走的时候狠狠瞪了江云娆好几眼。
花吟与芝兰连忙将江云娆从长板凳上扶了下来,她此刻面色有些苍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福康公公端着拂尘走过来:“慎嫔娘娘压压惊,奴才这就回去复命了。”
江云娆点了点头:“好,福康公公好走。”
赵太后离去前将江云娆的禁足令从一个月变为了三个月,三个月内她不能出瑶华殿一步。
还被扣了半年的月钱,不出意外的话,内务府重新上位的人也会克扣她的份例了,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其余嫔妃也遭受到了波及,甚至是内务府的万长安公公也因为给她做这些东西被贬去了冷宫。
江云娆心生愧疚,那可是冷宫啊,现在是大周最冷的时候。
花吟在一边抹着眼泪,还在炉子里多加了几根银炭:“所幸今日那三十大板没有打下去,若真是打下去,娘娘身子向来娇贵,定是没命了。”
江云娆浑身瘫软无力的靠在美人榻上,两眼发红:
“我没有想到这一次会波及到那么多人,我也没有想到就是想过点自己的小日子,竟被说成如此弥天大错。”
芝兰端着刚刚煮好的红茶牛乳走了过来,又加了一块糖:
“其实从前各宫的娘娘就算有往来,也不会像近来在瑶华殿这般常常往来。
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带一些自己宫里的吃食,大家在这个沉冷的深宫隆冬里过得有了那么一丝温暖与和睦。
想必其余娘娘们也不会在心底憎恨娘娘,这没什么好怪在娘娘您身上的。”
江云娆将头抬了起来:“我以为芝兰姑姑又会跟我讲宫规的。”
芝兰站在那边温和一笑:“奴婢在深宫已经待了二十年了,从未见过有瑶华殿这般的温情。
往日各宫娘娘都是相互看不习惯,得空就会拉踩。
唯有慎嫔娘娘您是想着过好自己的日子,还将这附近各宫的娘娘们拉在一起报团取暖,奴婢不觉得娘娘您做错了什么。”
江云娆眸底微酸,本来不哭的,这么一说她又要哭了,
“深宫岁月何其漫长,嫔妃很多,可皇上只有一个。
如果自己都不能过好自己的日子,整日想着去争抢那一人,那往后的岁月不知道多难过。”
芝兰点了点头:“娘娘是个通透之人,倒也不必让奴婢唠叨。”
花吟也在一边说:“从前万贵人多么没自信啊,后来认识了娘娘您,现在整个人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研究不完的新菜式,整个人都是欢乐的。
娘娘不必愧疚,想来皇上与皇后娘娘会理解的。”
江云娆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她知道,理解也没多大用,以后反正是不能打麻将了。
不仅如此,还要整日枯燥的坐在宫里数时间。
稍过几日,江云娆想起一件事来,许昭怜是怎么得知她们在瑶华殿打麻将一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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