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南己起身,她把他们之间的感情说的那么不堪。
商南己刚有动作,言月立时后退一步。
“我是怀疑过,但只是谨慎惯了,并不是如你说那般,多年相处,无一点真心。”
商南己不再靠近。
“对,你向来谨慎,所以从未信任过我,我也的确不值得信任。”
言月明显有点激动,话一出口,才惊觉她对商南己是有怨的,自从分别后心里的那股闷气一下就全冒出来。
她没有自己认为的那么洒脱,那么平静,不管是当初被拒绝,还是如今让言家人全部定居在京城。
她心里是有怨的,但更知眼前的一切不可更改。
她告诉自己不必在意,也以为自己不在意。
但事实并不是,那些不好的情绪全部都压在了心里。
看着他,突然就压不住那些在心底暗处涌动的怨气。
方才她真是只是想平静的告诉商南己,她是一个妖异,他不必试探,没想到自己说着会脾气。
“我想……”
言月强迫自己从激烈的情感中抽离出来,她不想意气用事,说出什么不可挽回的错话。
她要停一停,不可以任性,她面前的是皇帝。
商南己有很多话要说,但看着言月满是恳求的目光,只是轻轻叹口气。
他以前看到的言月,是在任何地方,任何情况下,都能活的生动热烈,他很羡慕,不自觉的想靠近。
却从未想过,她一个毫无自保能力的女子,是怎么与虎谋皮的在商家周旋,如何千里逃难,如何心意被拒,又如何面对全家被他迁往京城的事。
她对他不满理所应当。
“你很好。”
商南己轻轻拍了拍言月的头,她看起来很不好。
“我是一个妖异,我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事,你会杀了我吗?”
言月问,她之所以敢在君王面前口不择言,不就是仗着他们之间的一点情谊。
可是方才她亲口否定了他们之间所有的情谊。
而且历代帝王喜欢祥瑞,对于妖异之事,那可是要赶尽杀绝才罢休。
眼泪划过脸颊,滴落到手背上,言月才惊觉自己哭了。
商南己一顿,他不是第一次见她哭,不知为何,他总是把她惹哭,明明她是那么爱笑的一个人。
“我不会杀你。”
商南己道。
“其他的事,改日再谈,但你还是要和我一起回京,明日就动身?”
言月看着商南己,眼泪一颗一颗的滚下来,忍都忍不住,带着哭腔道:“我不想回去。”
虽然她明明知道必须去京城。
“不行。”
他的行踪虽然隐秘,但时间一长,自然有人能推断出他来过青川言府。
她再留下,的确不安全。
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下来,商南己拿出一只手帕,递给她,苍青色的手帕,绣着同色的花纹。
言月却哭的更厉害,她记得那年新年为了配他的新衣,她亲手秀的帕子。
没来由的眼泪,淹没了所有话语。
院子里的小六急的团团转,皇帝在,她也不敢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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