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皇帝和储君犀利的目光,阿星却一点不带怂的,甚至挺了挺本就笔直的脊背,只是微微低了低头,就安静的垂眸,完全没有要说点什么的意思。
这副样子给皇帝和太子二人看着越的嫉妒。
不过,想想也是,昭宁才回京城没几个月呢,又那么小就出去了,他们这些做亲人也没有机会陪着她长大。
这么些年,陪着她的除了那些暗卫,也就武清和阿星这两个了,暗卫们他们是知道的,哪怕他们已经尽量挑了不那么直板的人给昭宁,但长年累月的训练下来,都不是些什么活泼的性子。
恐怕这一路上能陪着昭宁说说话,解解闷的还得是这俩个。
这么一想,皇帝和太子也就不在意两个相当于随从的人知道昭宁的事情知道的比他们多了。
又想到昭宁小小年纪,就远离亲长,独自在外,反而有些感谢这么多年有这样两个人陪在昭宁身边。
武功深不可测,又忠心耿耿的,哪怕不为着陪伴昭宁的情分,这样的人才,皇帝也是十分爱惜的。
昭宁见皇帝舅舅和太子目光复杂的盯着阿星瞧了半天,但也半点不带虚的,还趁机拿了个点心塞到阿星手里。
阿星习武之人,食量大,一大早跟着她进宫,估计没吃着多少东西。
反正她在亲近的人面前一向是没有什么规矩的,倒也不怕被说。
皇帝见此,眼中笑意更深了,就看着阿星说道:“阿星很好,护卫你这么些年,是大功一件,回头,朕好好的赏你!”
阿星正拿着手中软乎乎的糕点有些馋,但顾及着是在皇帝面前,也没敢就这么塞嘴里,冷不丁听见皇帝说要赏她,愣了一愣。
看了昭宁一眼,才反应过来,单膝跪地谢了个恩,也不管皇帝赏她什么,反正谢恩就对了。
皇帝也没说赏什么,这个回头让人预备了就是,现在重要的是眼前的事情。
“昭宁,你说你有办法,可是你就算与众不同些,有些特殊的能力,跟那木雕牌子有啥关系?”
“舅舅,您看,我都这么厉害了,一个小小的木雕牌子而已,还能伤了我不成?”
“话不能这么说!”
提到木雕牌子,皇帝就较真了,太子虽然也希望这木雕牌子可以救治父皇,但他更知道昭宁的重要性,因此也跟着皇帝说话,想阻止她要亲身试药的想法。
“昭宁,这木雕牌子若是用个正常的法子做引,舅舅是决计不会拦着你的,但这是用血为引,舅舅担心这法子······恐不是正当的来路,昭宁,你身份不同,与整个天下来讲,你都不能出事,否则,哪怕是为了朕这个帝王,朕也是有愧于天下的。”
这话说的就有些重了,但事实如此,昭宁这些年也隐隐约约明白了些什么,也不多辩驳,但今天这个木雕牌子,她却是必须要试一试的。
于是,组织了一下语言,昭宁说道:
“舅舅,昭宁并不是无的放矢的,也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安全不当回事,昭宁是有把握不会出事,昭宁的本事可不局限于您看到的这些,舅舅,您就放心吧!”
“那你说,你为什么这么有把握,既然这么有把握,那让别人来,你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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