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鹿野抛出那句话以后,整个包厢诡异地静了下来。
彼此面面相觑,目光中都透露出忌惮,甚至是惊恐。
那可是艾滋病!
只有作为焦点的贺斯燃仍然坐在灯光暗处,长腿交叠,闲适地向后靠到沙发里。
墙面的一盏小射灯散发出的冷光,将贺斯燃的眉眼勾勒出天然冷感的凶悍俊美。
他深邃的轮廓散发出年轻蓬勃的野性,像注定生在黑暗中的孤狼。
坐在他身边的陪酒女悄悄从贺斯燃的身边退开。
她发着抖,不知道是因为冯鹿野说的艾滋病,还是因为这两人的对峙带来了太大的压迫感。
冯鹿野嗤笑一声,冷艳的目光绕场一圈,刻薄道:“贺斯燃,好好活着不好么?”
“就这么群蠢东西,也值当你糟蹋身体跟他们喝酒?”
贺斯燃终于懒懒地抬起眼皮,语气却冷得可怕,“活着还要看到你这张令人作呕的脸,确实还不如死了。”
也不知道哪个字触怒了冯鹿野,她下一个动作就是将药瓶子里的药全都倒出来,再随手捞过酒桌上的一瓶罗曼尼。
眼睛也不眨地将整把药片和酒瓶口一起塞进贺斯燃的嘴里,“你想死,经过我同意了吗?!”
大量的暗红色酒液从贺斯燃的嘴角流下来,冯鹿野不知哪来那么大的狠意,那架势不像是在喂药,倒像在跟人搏命!
谁也没料到她会这么粗暴地动手,连贺斯燃都是在被迫咽下几口酒后才伸手一把拽住冯鹿野的手腕,大力将她甩开。
“呸!”
贺斯燃将满嘴的药片吐掉,眉宇间的戾气勃然。
大拇指随意地抹了一把嘴角被划破的伤口,低哑的嗓音满是嫌恶,“冯鹿野,你贱得没边了你知道吗?”
冯鹿野的指尖不知怎么也出现了一道伤口,沁出一点红。
所有人的心里都咯噔了一下,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过艾滋病人的血液进入伤口后会带来的可怕后果。
只有冯鹿野自己像个没事人一样,只是低头微微嗅了一下自己的指尖。
十足媚态。
只是一个动作,竟荒唐得令一众围观的男人莫名血脉偾张。
但她下一秒却将手里的酒瓶子“砰”
地砸碎一地,嚣张地赶人,“没见他都流血了,不怕染病的就留下来一起死?”
一包厢的人迅速散空了。
两分钟后,贺斯燃长腿迈开,大刀阔步地走,几步就将冯鹿野甩在了身后。
出了酒吧,他沉着眉目拉开自己的座驾车门,量级越野乔治巴顿,厚重霸道的车身,跟贺斯燃一样带给人压倒性的野性气势。
贺斯燃不顾自己刚喝了酒,“轰!”
地踩下油门,越野车几乎是毫无停顿地就要咆哮着冲出去。
落后几步的冯鹿野来不及阻止,竟然不管不顾地冲到车前,展开双臂挡在了马路上。
“吱——”
轮胎刺耳的摩擦声过后,车子惊险万分地停在冯鹿野身前一厘米处。
贺斯燃猛地砸了一下方向盘,咬牙切齿,“冯、鹿、野!
你这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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