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驩州,沈佺期也就待了一年多,但从被诬下狱开始算,这囚徒一样的日子足有四年。
此后,沈佺期面前是一条人生坦途:他很快被封为从六品的起居郎,这是个在朝堂上给皇帝言行做笔录的活儿,是能亲近天颜的清要官职。
后来,上官婉儿成立修文馆,里面的班底大多是原来的“珠英学士”
,于是沈佺期也位列其中,和宋之问一样,都是“直学士”
。
两人又一起陪皇伴驾,四处写应制诗了。
当时上官婉儿经常撺掇中宗四处宴游,中宗喝得高兴了,就开赛诗会。
沈佺期等写下了《奉和春日幸望春宫应制》《奉和立春游苑迎春》《幸梨园亭观打球应制》等一大堆诗。
有一天,中宗和众位大臣喝得东倒西歪,大家唱《回波词》一曲逗乐。
这时居然有人公然嘲笑中宗怕老婆:“回波尔时栲栳,怕妇也是大好。
外边只有裴谈,内里无过李老。”
裴谈是当时的御史大夫,也是怕老婆出名的,被这样打趣,中宗也不以为忤。
趁着没上没下的气氛,沈佺期也灵机一动,乘机向皇帝要官:“回波尔时佺期,流向岭外生归。
身名已蒙齿录,袍笏未复牙绯。”
“牙绯”
——五品以上才是“绯红”
色的官袍、象牙的笏板,而沈佺期是从六品起居郎,显然没资格穿用“牙绯”
。
在皇帝身边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啊,中宗历来心软,一看老头也不容易,心一软就下了旨:赐沈佺期绯袍、鱼袋,升职为正五品上的中书舍人。
时隔不久,又生了中宗暴死、李隆基起兵杀死韦后等重大事件。
由于沈佺期经历过牢狱之灾,诸事小心,这场大动荡丝毫没有影响到他。
沈佺期还是和上官婉儿、安乐公主她们保持着一定距离的。
先天元年(年),宋之问被唐玄宗下诏处死,沈佺期却升了官,成了从四品的太府少卿。
这个官是“财神爷”
,“掌财货、廪藏、贸易,总京都四市、左右藏、常平七署。
凡四方贡赋、百官俸秩,谨其出纳。”
是个肥缺,沈佺期应该是比较满意的。
过了两年,也就是开元二年(年),他又做到了正四品的太子少詹事,陪皇太子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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