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季登时就黑了脸。
“你不是办公厅的人,竟然跑到书记楼吵吵闹闹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我马上给王龙武打电话停你得职。”
冷眼旁观的兆麟哈哈大笑过来了。
“陈季同志,他们是我带过来的,主要是想尽快的开展工作,总不能打击同志们工作的积极性吧。”
“兆麟啊,你也是老办公厅出身,怎么能放任他们胡闹,都退出去,按惯例,你们应该一个星期后进驻,海涛同志还没收拾好嘛,我看你们有些同志想刻意坏规矩,制造矛盾。”
“罢了,罢了,秘书长同志,我白海涛孤身来金陵上任,离开两袖清风,除了几本书我们已经收拾好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这书都是好书,留给兆麟同志多读读吧。”
这话更有意思了。
白海涛扔下这句话,也不管兆麟什么反应了,站起来和陈季握了握手,“我们走。”
兆麟让人搬了把椅子放在阳台上,自己惬意的坐了下来,找了个最舒服的姿态后,伸出右手,立马有人递上来一个小巧的紫砂壶。
兆麟接过来对着嘴口嘬了一口碧螺春茶,用手摩挲着温润的壶体,这是他近来的心头肉,天天拿出来把玩。
当然,这种极其昂贵的奢侈品肯定不是自己买单,上周姑苏市市委书记白刚听闻他从京城归来后咬着牙花重金购得献给他的。
紫砂壶珍贵自不用说,用已经绝迹了的黄龙山产的极品天青紫砂泥和本山绿泥矿料制作的紫砂壶就更不能用钱来衡量的了的,加上着名铸壶大师的巧夺天工的加持,铸就的一青一黑两把稀世紫砂壶,可谓价值连城了。
兆麟是见过吃过的主,但在这两把壶前也是顶礼膜拜了。
“雨过天晴后天本色,丑时夜深漆如黑。”
白刚为了营造这对壶的神秘,精心编造了一个谎言,说这对壶可不得了,和兆麟同志的五行八字相辅相成,白天用青壶,晚上用黑壶,随时随地应时滋润拥壶者的官运亨通。
兆麟很吃这一套,许诺白刚一旦自己在常委站稳脚跟就把白刚也运作进常委,兄弟要共富贵,荣光自己不会独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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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海涛走后,武婷婷吩咐下边人将那些书全部扔进垃圾堆。
楼下拐角处的呼呼啦啦堆了一片挺显眼的。
宗兴邦出门去西康迎宾馆参加京申铁路江南段详规定点与国铁建设集团会商会议,看见白花花的书籍扔了一地,不禁紧皱眉头。
“搞什么名堂?”
“哦,是海涛书记的书,兆麟同志来的急,海涛书记这些书来不及收拾,说是送给兆麟同志了,结果被当成垃圾一样扫到这里来了。”
宗兴邦哑然失笑,捡起一本《资本的秘密》翻了翻,“海涛读的下的书兆麟不一定读的下,这些都是新书,扔了可惜了,捐到图书馆去挥它们应有的作用去吧。”
罗汉平赶紧掏出手机联系了省图书馆来处理这些书籍。
看见一本一月份刚出版的《财富的归宿:美国现代公益基?会述评》,宗兴邦把它捡了起来,“海涛同志说的对,该学习还得学习嘛,哈哈哈,这本书我还没看过呢,先借几天看看。”
到西康迎宾馆开会不须动用车辆,只要穿过一个古树森宇的慢下岗就到了。
罗汉平陪着书记漫步走,林子很静,只有灰喜鹊在叽叽喳喳的鸣叫。
到了坡底的六角亭前,宗兴邦突然驻足在亭前的几株乌桕树下,弯曲的树干上挂着一张残存的蛛网。
“社会何其不像这张网呢,所有网和被网的都是身不由己。”
“想想还真是哈,都是欲望惹的祸,但谁也不能置身事外,残酷的狠,赢和输可以放下,生与死谁能放下!
他们招招致命,这次直接砍向白海涛,我们再不行动就太被动了,我建议对田亮亮夫妇的立案可以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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