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百天,我让恁这对冤家嘻个够。”
“娘!
我是看奶水多,才让嘉恒接的。”
婆婆没搭茬,换了一个话题,“芩呐,中午想吃啥?娘给你做。”
“我不想喝母鸡汤了,想吃鱼。”
“那不巧了嘛!
恁爹刚捞的鲫鱼,巴掌跟兴邦的巴掌大,熬汤正合适来。”
嘉恒被娘撵出堂屋门,他进了小厨屋拿了两罐头瓶辣醉沙蟹放在背包里,准备去农场给林苗苗和姐姐一人一份。
他早上还听月琴给他叨唠饭菜味有些淡。
背上背包,走在土道上他浑身是劲,脚底下跟装了弹簧一样。
当了爹就有了挣钱的动力,那肉嘟嘟的沉甸甸的抱在怀里真带劲。
咱也当了爹唻嗨。
心情好,看啥都美好。
就连光秃秃的大杨树看着也美。
嘴里哼着小曲,那叫一个美。
泇水河都被冰住了。
嘉恒连桥也不走了,直接一个助跑,划着冰就溜过了河。
走在路上,左扭右扭,没点老实气。
不靠风,全靠浪吹。
到了农场,月琴吃了几口沙蟹过了几口瘾又喊太闲了。
男人听了嘿嘿笑,“你这叫喜新厌旧。
不吃给我,我找赵老喝酒去,多好的下酒菜。”
最近上面好像又有新动向,开始给农场劳改的厅局级干部送文件看。
翟柏涛有些摸不清局面,去找赵老探讨探讨。
赵老赵安被扫地前是江南省副书记。
搞了一辈子经济革命,在经济领域很有威望,是学者型官员。
早前在部里参与过三个国家五年计划,接触过政治核心。
他对形势有着一番客观而实际的判断。
赵安原本被安排到兴化农场“蹲点”
,但不知道为什么被拉到了呦鹿山农场来。
应该说兴化的条件要比这里好不少,至少气候要好一点。
但赵安不是谈条件的人,组织安排上哪里,他就去哪里。
偏有偏的好处,这里十分安静,很适合他考虑一些重大问题。
翟柏涛拎着酒瓜干和辣醉沙蟹来找他喝酒,他正想小酌一杯呢,真是瞌睡送枕头。
这小子别看年龄小,见识可不少,是把搞经济的好手,后起之辈,好好培养一下是个人才。
“你小子又来行贿我!”
“都是落毛的凤凰,谈不上我跟你套近乎。
一个人喝酒没意思,就想找个酒搭子喝喝喝酒,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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